“殷現,我非常討厭你,比討厭黃令還要討厭。”秦忘直白地說道,“你多次對秦家村發難,還想使用封鎖秦家村的惡毒計劃,我第一次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就打算狠狠地教訓你。”
殷現聽了這話,心裡不敢生出任何不滿,“殷現有眼不識泰山,還請秦大人不要跟小人計較。”他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秦忘也不去拉他,“但是今天已經流了太多的血了,我不想再殺人了。我剛才也說了,我們現在都需要一塊遮羞布,對我們而言,只要你還是赤城縣令,那我和董莊就不會暴露在世人眼裡。到現在為止,我還沒看到你的能力,殷現,你要是不想一輩子都當這個傀儡縣令的話,你知道怎麼做嗎?”
“殷現知道,殷現會唯大人馬首是瞻,大人要我做什麼就做什麼。”殷現連忙答道,也改口叫秦忘大人。
秦忘搖搖頭,“還不夠,你要展現出你的能力,赤城縣令這麼重要的位置不可能給一個廢物。就像汪銘,我為什麼不殺他,因為他很有能力也夠有膽色,我需要這樣的人。”
殷現沉思一下,“
大人放心,殷現知道怎麼做了。”他肯定地說道。
“很好,只要誠心誠意給我辦事,我不會虧待你。你和你的家人都不會受到任何刁難。你放心,蘇定南已經派人傳過話來,他沒有對你的家人動手,他們都好好的。”
“多謝大人!多謝蘇將軍!”殷現大喜,連連道謝。
“不要謝我,我給他的命令是殺光你們全家,只是他當時心軟了而已。”秦忘淡淡地說道,“我還要懲罰他,居然不遵號令。”
這話說完,殷現的冷汗又流了出來,心裡對蘇定南更加感激了。
“殷現,你一直是黃令的心腹,你對他到底瞭解多少?”看著騎兵消失的方向,秦忘突然開口問道。
“大人,這,這是什麼意思?”殷現不解地看著秦忘。
“還不明白嗎?”秦忘瞥了殷現一眼,“他在赤城的時候,我一直覺得他不過是個貪婪、暴虐的廢物而已,現在我反倒覺得看不透他了。尤其這段時間一系列的事,哪像出自他的手筆?還有這支騎兵,你見過嗎?是黃金山的還是黃令的,你知道嗎?”
“大人這麼說我也覺得奇怪。”聽秦忘這麼說,殷現仔細一想也發現了不少可疑之處,“那黃令是大變樣了,這樣精銳的軍隊絕對不是黃金山的。我去過雲州州城好幾次,從來沒有聽過雲州有像樣的騎兵,更何況這麼精銳的了。但是說是黃令的更不可能,我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他屁股上有幾根毛我都一清二楚。”
“那照你這意思,這支騎兵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不成?”秦忘不滿地問道。
聽出秦忘語氣裡的不滿,殷現嚇得又是一哆嗦,“我想起來了,黃令每年都從赤城搜刮不少財貨,但是實際上沒有人知道他到底用到了哪裡。要說都送到黃家了吧也不可能,我在他身邊七八年了,從來沒有見過大宗的財貨往黃家運。莫非他用這些財貨偷偷養了這些騎兵?”
“想什麼呢?這可是五百騎兵,不是五百隻雞,哪裡都藏的下。赤城屁大點地方,怎麼可能藏得住五百騎兵?”楊軒瞪了殷現一眼,嘲諷道。
“是,是,楊大人說的是。”被楊軒這麼一頓冷嘲熱諷,殷現趕緊陪著不是。
“就是這個問題,黃令能悄沒聲息的藏了五百精銳騎兵,這才是最可怕的。就是不知道黃家知不知道這件事。”秦忘皺起了眉頭,心裡總感覺黃令沒有那麼簡單。
“肯定知道啊,黃令可是黃家的人,他想瞞也瞞不住啊。”楊軒想都不想地說道。
“我看不見得,區區一個赤城縣令,黃家會給黃令安排五百騎兵傍身?那可是五百騎兵,在整個大燕也是屈指可數的。就算在黃金山那也是寶貝的存在,怎麼可能給黃令這個遠房黃家人。”秦忘搖搖頭肯定地說道。
“那東家的意思是,黃令悄悄地扶植自己的勢力,想吃裡爬外?不能吧?”楊軒驚訝地看著秦忘。
“我也不確定,我只是猜測,這件事你們誰都不要往外說。楊軒,派人好好查查,我覺得黃令身上肯定有秘密,說不定咱們能利用一下。”秦忘吩咐道。
“好的東家,我記下了。”楊軒點頭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