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為某個靈異畫過羅剎鬼的插畫,所以對其形象有過特別的研究,而眼前這人幾乎就與我插畫裡的羅剎鬼一模一樣。這世上怎可能有真的鬼?我眨了眨眼,以最快的速度掠向對方。即使成功的機率很小,但還是要嘗試一次。
羅剎一直沒動,但就在我手指抓到他面門時,他動了。
我都沒看清他是怎麼出手的,手腕處一股刺疼,瞬間整條手臂都麻了。而他也如鬼魅般閃到了我身後將我的手反縛在後。是人!只是套了羅剎的整套裝束而已。
“我要見他!”忍住手腕的疼咬牙低吼。
羅剎反諷:“憑什麼?”我沉閉了下眼,再睜開,情緒已經壓下,“難道這不是你來的目的嗎?”羅剎發出怪桀的笑聲,聽得我寒毛直豎,他笑完後道:“既然你想看看他的瘋樣,那也無妨。”說完就把我往前一推,我踉蹌著撞在了牆上,但也出了那石屋門。
羅剎走在前將整個背部袒露於我,似乎完全不怕我在他身後襲擊。而事實上在有了剛才的失敗教訓後,我也不可能再輕舉妄動,至少在見到高城之前。
想過高城的狀況可能很不好,卻也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被關在一個鐵籠子裡,猶如動物。那是一個巨大的鐵籠,足有四五十平方那麼大,就擱在空曠的平地上。而高城在裡面瘋狂地用身體撞擊著,眼睛已經變得血紅血紅。
鐵籠旁邊圍了一些人,我看到了......秋月白,還有曲心畫。她們都一臉漠然地看著鐵籠中的高城。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羅剎:“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羅剎卻是詭異一笑,“可不是我們讓他變瘋的,致使他發瘋的是你。”
我愣住,回眸看那惡鬼的臉:“你說什麼?”怎麼可能是我?
羅剎道:“你還不知道嗎?楚高城體內積聚的藥性已經達到頂峰,按理他早該狂性大發了,但因為你在他身旁壓制了他的狂性,使得我們的成果推遲。不過不要緊,只要找出問題然後解決,結果還是一樣的。你看,多完美啊。”
我狠狠盯著他,“完美什麼?”
羅剎不答我,只是走到眾人視線之內。許多雙眼睛都看向了這邊,我與秋月白目光相碰,她眸光一閃而逝怨毒。她走過來,態度恭敬地面向羅剎,微低了頭道:“聲爺,請允許我帶他去那邊。”羅剎語調微揚:“帶誰?”
“楚高城。”她頓了頓,“上頭剛才來話了,讓我帶他過去做研究。”
聽到那兩字,我的耳膜汩汩而疼,從齒縫中憋出話:“做什麼研究?”秋月白飄了我一眼,沒有搭理的意思,羅剎卻似很感興趣地命令:“回答她。”
秋月白眉宇間蹙了下,眸光一垂,淡淡道:“楚高城是一個有特殊體質、特殊神經、以及特殊腦力的人,一萬個人裡都找不到一個。所以,列為研究個案。”
“你再說一遍。”我第一次對一個人動殺念,而這個人就是眼前的秋月白。
她連眼皮都沒抬,冰冷地再次開口:“研究具體方案還沒定,但會在後期加重藥量看是否能激發他的潛能,狂性若能得到有效利用,將會潛能無限大。”
“啪!”我出離憤怒到失態,掌毫不留情摑了過去。
秋月白並沒想到我會突然動手,所以一掌被打個正著,她的臉被打偏,迴轉過來時臉上有鮮紅的指印,那雙曾在第一次見時還覺清麗漂亮的眼睛裡,此時只剩怨毒與怒狠。不懷疑她下一秒就能殺了我,可是,又何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