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主動發起戰爭，要麼，想辦法拖延惡魔法則的腐蝕程度。”沈飛想到了這一點，忽然問道，“我們領主的領民多種多樣，其中也有惡魔族的領民吧。”
“沒錯。”黎婷玉回覆到，“王國內擁有惡魔種族領民的領主數量，大約在一百三十二位，整個聯盟的數量更多。”
“那有沒有領主走這條道路的？”他再度問道。
領主在踏入十五級之前，沒有任何體系傾向，可以說是包容萬千，無論什麼體系的手段，只要學會了就能使用。
但是，在達到了十五級，成為真神，開始真正接觸超凡規則之後，就必須要選擇自己的道路。
其中，自然也能選擇惡魔族的道路。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是人族真正可怕的地方——只要認為自己是人類，哪怕使用的惡魔的力量，甚至都變成了惡魔的血統，在協會，在認同感上，也依然是人類。
所以，沈飛並沒有強制制止聯盟內不允許出現惡魔。
而此刻出聲詢問，自然也得到了相關的答案。
“總共有七十六位領主，選擇了惡魔的道路。”
“讓他們都來一趟。”沈飛點點頭。
如今的戰爭時期，王國上下的效率極高。
只是片刻之後，一群選擇了惡魔道路的領主，就來到了沈飛的面前。
從外形來看，幾乎全部都是人形，最多也只是多兩個角，多兩對翅膀，很顯然，這也是符合人類審美認知的惡魔族，和對面真正的諸天惡魔勢力裡面的那些稀奇古怪，五花八門的惡魔族截然不同。
不過，此時這些人的表情都有些忐忑。
“不用擔心，找你們來不是為了其他的事，只是一些修行上的事想要了解一下。”沈飛安撫了幾句之後，直接細細觀察起來。
其中最強的一位領主，竟然已經有十八級的實力。
其餘的，也普遍都是十七級。
這讓沈飛有些稍稍意外。
要知道，十八級，那都已經能夠滿足從領主系統之中畢業的基本修為要求了。
踏入這處戰場的時候，絕大多數國王都只是這個層次。
哪怕現在已經是戰爭開始一百七八十年的時間，能夠達到十八級，也是佼佼者。
如果只是出現了一位，那還能說是這位天資出色，可其他的也都是十七級，這就顯然不對。
“你們的實力，是不是在近些年中，增長飛快？”沈飛問道。
“沒錯。”一群人紛紛點頭，其中那位十八級出聲道，“我很早就選擇了惡魔道路，本身也比較適合，但近百年的修行中，能明顯感覺到，實力的提升速度正在不斷提升，至少加快了幾十倍，應該與這個世界的天道變化有關係。”
能夠感受到天道變化的，顯然不會只是強者。
十八級，已經合道了。
有這個資格深入的瞭解天道的變化。
“那你現在，還能用出其他體系的超凡手段嗎？”沈飛看著這人，問道，“我是指真神之下的。”
哪怕在真神之後，選擇了自己的道路，但也只是限制了真神級的手段而已。
真神之下，領主依然可以包容萬千。
畢竟，領主體內的超凡力量，就是具備這樣的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