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她到底是不擅長解謎,摸了一大圈都不知道面前的金銀首飾到底哪個才是鑰匙。
縱然季玥汐是個現代人,見過玩過的高階玩意兒比遲景瑜多了不知多少倍,可到了這種該用腦的時候,她倒是覺得有些難辦了。
面前的東西怎麼看都都像是那些珍貴的珠寶首飾,上面點綴寶石,一點兒都看不出鑰匙的影子。
大多數都是很久之前的款式,有些是頗為繁瑣的工藝,這樣的精細活,實在是想不到還給人加工一番。
她這些日子來到這邊,倒是見識了不少的樣式,好幾種都是認識的,最讓人奪目的是最中間的珊瑚頭面。
珊瑚做的精巧,紅色更是讓人看著就賞心悅目的正紅色,上面累著金銀,襯托得更加大氣金貴。
擺在這裡面,總是讓人忍不住觀看,彷彿把其他的首飾都比了下去。
就是這樣的存在,讓他覺得倒是不太像是鑰匙,這麼華麗的東西極其貴重,而且珊瑚也很容易碎,就是用這種東西來做鑰匙的話,恐怕還沒有做成鑰匙就已經斷掉了吧。
不過這一切都是季玥汐個人臆想,心裡有懷疑,但想還是把目光挪到其他的地方上。
這時心裡想的是,竟然要做鑰匙那鑰匙就一定是結實的,而這裡珊瑚和金銀首飾最容易變形的,只有玉看起來那麼靠譜一點。
有了想法之後,她不緊不慢的開始面前珍貴的首飾進行分類,特別是用玉做的頭面輕拿輕放,還在了自己的面前。
有個想法之後,玉作為重點關照物件,死死的頂著,想著從這裡面找出一點端倪來。
許是太久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才看了一會兒就覺得累了,微微回頭,看到遲景瑜就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看著他。
外面的天徹底黑下來,不過屋子裡面的光線很足,點了無數的蠟燭,讓他們在的地方燈火通明入明日。
遲景瑜就這樣坐在凳子上,身側是隱隱綽綽的燭光,映照下來,把他的輪廓變得有些柔和不少,平日都是板著臉,如今一看身子陷進暖光裡面,倒是湮沒幾分往日的冷峻。
有一些好看的唉。
季玥汐在心裡默默的發出了聲音。
其實遲景瑜什麼樣子她都見過,不過這般情深意切的目光不多,相反平時看人又總是有些嘲諷的意味,讓她有些微微詫異。
不過她在對方面前幹活忙活這麼久,一點頭緒都沒有看到,對方這般神態自若的表情浮現,打量結束之後,讓季玥汐心裡開始有些氣餒。
“你這眼神是什麼意思?是真的覺得我笨到連一個鑰匙都找不到嗎?”
語氣有些生氣的稚嫩,可是說到一半又變了幾分。
也不知道為何,聽著總感覺有些撒潑的意味,像是在撒嬌,或者是想要對方給自己一點提示。
不承認自己蠢,卻承認他自然是比自己聰明的,不僅是思維敏捷而且在推斷邏輯上他總是要比自己更加冷靜,判斷很少有差池。
大底是聰明人都有聰明人自己的邏輯思維,季玥汐不太懂,卻是覺得自己這樣白費功夫,浪費時間得很,想要低頭,卻發現心裡的那股傲氣不願意讓她只能咬緊牙關。
鑰匙都擺在自己的眼前了,還找不到,那可真是丟臉丟大發了。
她求饒不像是其他女子一樣溫柔弱弱的,而是直接衝到對方面前,抓著對方的手臂,有一些暴力的拽著他,讓他說出最後的答案。
疾風在一旁扯了扯嘴角,顯然對這個動作有些不滿。
場面怎麼越看越像是惡霸強佔良民,現在對方一副準備要霸王硬上弓的模樣。
季玥汐不夠高,就算是站著,也沒有比遲景瑜高出來多少。
當她低著頭看著他時,雖然是帶著不滿意的眼神,可與對方那處事不驚的面容相比,氣勢上卻矮了一截。
不知道為何,這些或許是這些日子與他相伴太久,一下會兒就能感覺到他沒有生氣的意思。
下一秒整個人直直趴在他的身上。
“我沒說要你告訴最後答案,難道你就不能給我一些提示嗎?就一點點……”越說到後面越有些底氣不足,明明是打算自己要解開這個謎底的,可是不知為何,到了最後反倒是想要尋求幫助,讓他幫自己的意思了。
可話都說出口了,又不能當它不存在,是的,到底是臉皮厚,也不把女生女子的矜持矜持當回事兒,越到後面就開始語氣變得有些硬氣了。
“錦盒天天放在你的身邊,你肯定是比我還要了解的,你現在就是要給我一些提示,我才能知道之後要怎麼找到最終的關鍵點啊。”
季若初直接選了一個很怪的想法切入,把自己的無奈變成了有理有據的事實。
越發這樣,遲景瑜的嘴角的笑意越深。
“難道你就忘了,謎底跟謎題永遠都是綁在一起的,為何只想著去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