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玥汐是那種人有仇必報的人,若是不能,必然覺得很難受,甚至覺得每日每夜都是折磨。
她氣得牙癢癢,無時無刻都難受。
遲景瑜不在,她便尋了一個由頭出了門。
現在沒有遲景瑜,倒是還有以前的一條線,就是晏淞晏老將軍。
若是能夠得到他的支援,說不定還有希望。
她總歸不能放棄任何一條路,為了達到目的,倒是可以捨得去冒險。
不知為何,總覺得大事有遲景瑜給自己兜著,也不至於死無全屍。
更何況,自己手上還有毒藥,不怕自己沒有殺手鐧保護自己。
有了這個兩全準備,倒是覺得自己可以去搏一搏。
事情不能夠再等下去了,更是不知道事情過了多久,前世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她已經急不可耐。
雖然這幾個月去將軍府的次數不多,卻也聰明,完全知道去將軍府的路。
身子也比以前好了不少,之前根本做不了重活,現在從定王府走到鎮國將軍府完全咩有任何問題。
她開始出發。
如今正是晌午,天氣已經開始變暖,此時的太陽很強烈。
就是這樣的天氣,她還披著一個白色披風,怎麼看怎麼奇怪,路上路人倒是多看了幾眼。
不過大家的眼睛根本不瞎,從季玥汐身上的衣服布料能夠看得出非富即貴,而京城的哪個有錢人不是有點權勢的?
大家不會說,更是不會猜疑,只覺得這些人都是惹不起的。
季玥汐倒是忘記了自己之前跟別人結怨的事情,畢竟這些日子在定王府過還算滋潤,更別說遲景瑜還貼身保護,自我保護意識逐漸變淡。
特別是在人群之中,她都覺得身邊的人都是溫柔的,也是善良的,全天下對她圖謀不軌的人只有季家,而季家也準備倒下了。
季家那邊沉寂得太久,久到她都覺得沒有所謂,等到季正榮真的倒臺,那些人想要摧毀根本是不費吹灰之力。
她沒有跌落谷底,並不知道人也可以很險惡。
更是不會了解哪些極端的惡人到底會做出什麼事情。
季依柔其實就在定王府的後門等候多時,如今終於看到季玥汐的模樣,攥緊了拳頭。
這些日子,她受過了一輩子都無法想象的痛苦。
先是被遲景瑜陷害,一夜之間清白別所有人玷汙,那些恥辱在每個日夜都變成無法揮發的夢魘纏繞在她的夢境。
更別說現在身子已經被人弄壞了,染上了髒病,剛剛嫁給了一個年級很大的富商,在半路無情的扔掉,靠著乞討和賣弄風騷才能走到京都。
她被季家拋棄,被自己的母親拋棄,之前的那些所有的夢全部破滅了。
誰能想到自己之前是多麼驕傲的人,在京都就算不是最得意的小姐,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一下子墮入谷底,心境早就扭曲,變成了一個什麼都能做的出來的惡人。
母親就是秦樓女子,多多少少跟她說了一些秦樓的事情,又得到了王嬌的真傳,那些唱歌和勾男人的技巧完全玩弄於股掌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