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對這些小錢毫不在意,卻發現這步搖倒是比平日的開銷大了一點。
據說那支步搖是獨一無二,只會有一種圖案,工匠也是店裡獨有,很難模仿,想要做到這種精妙的地步,只能找他家的工匠才能夠完成。
如此一來,手工費就貴上了不知多少,價值連城的東西,晏老將軍付錢的時候眉頭也是緊了一些。
他雖然家產底蘊深厚,完全都是拼搏了大半輩子才積攢起來的,平日完全不跟那些官員同流合汙,自然也不接受不義之財。
就算再怎麼深厚,也經不起晏亦珩這樣的糟蹋,狠狠把他批了一頓。
一問,居然是給女子送的,又覺得自己可以緩緩。
“那姑娘是誰家的,到時候確定下來,我們才好去對方家裡提親。”
這是晏老將軍對晏亦珩的原話,只是他沒敢說,送給的人是未來的 定王府,也就是季玥汐。
後來他說要去找她,在成親那日,被晏老將軍知道後禁足起來。
事情過去了好久,晏亦珩也打算看開了,卻發現自己完全找不任何的樂子取悅了。
好不容易想要做點正事,自己的妹妹天天來他面前搗亂,真的是讓他頭疼。
做哥哥的,自然是讓著妹妹的。
要是妹妹受了傷害,到時候晏老將軍指揮把所有的事情怪在他的身上,完全撇不掉關係,就等於被晏姝黛牽著鼻子走。
現在的晏亦珩對她真的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之前生病,倒是不會那麼頑皮,現在真的不知道隨了誰的性子,真的是鬧得整個將軍府都要跟著她一起緊張起來。
不過病好是一件好事,他比誰都知道晏姝黛是一個優秀的人。
就算是女子,在某方面的造詣上也比他這個哥哥靈性,更是聰明得不像話。
晏亦珩說的那些重話也只是說說,卻沒有真的生氣,現在拿回了自己的武器,離開的時候卻沒有之前來的那麼幹脆了。
他想知道這個叫王夕的醫者頭上的金簪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季玥汐。王夕。
心裡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又或許只是碰巧,總感覺這名字的構造上總是那麼的奇怪。
最後一次看到季玥汐的時候,聽到她說自己非要嫁給遲景瑜不可的訊息,他只覺得心裡一片悸動。
直到現在回想起來,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甚至覺得自己的身份地位在這個京都不必遲景瑜差,拎出去走一圈,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只是……
他確實覺得自己不如遲景瑜,單單一個戰神的身份,就讓他這個小霸王感覺到無比的諷刺。
小霸王。
呵呵,就是說他在這京都無法無天,仗著自己是鎮國將軍府的小世子,仗著自己的父親身份,才在這京都有這樣的地位。
這樣的感覺很不舒服,卻又不得不承認,有些東西真的要計較起來,他落後了一大截。
晏亦珩也不是一個幹吃不做的人,想到那天遲景瑜身下的侍衛都能跟他糾纏那麼久,便想著如何也提高一下自己的武功,到時候也不能落了下風。
在季玥汐的面前落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