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說,這瓶藥在關鍵時刻可急用,只有三顆,保重。”
在戰場上是有多麼殘酷,無影知道。
這一次不是他們的主子出征,是晏亦珩,帶著他們昔日的兄弟他們無法一同前往,到時讓他感覺有些蕭肅。
晏亦珩聽到這藥是季玥汐給的,緊緊握在手裡,仿若千斤重。
他們之間的距離原來越遠,如今說一句話都考慮君臣之別。
她對自己最後一句話是“珍重”,再無其它。
晏亦珩忍不住回頭,看著遠方都城越來越小,仿若他與季玥汐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小。
等到他再一次回來,應當像個真正的男子漢一樣,放下自己對季玥汐的執念。
他的離開是對的。
——
這場戰爭來得太快,如此激進的做法有些不像匡政的手筆。
她讓遲景瑜多加小心,說不定是匡政還有別的手筆,聲東擊西什麼的,他心眼子可不小。
京都依舊加強戒備,百姓們忐忑不安,卻因為在天子腳下的京都才能夠平穩過日子。
不久之後,終於查到不對勁兒的地方。
這些日子京都來了很多不速之客,大部分化身為商人,在京城各處紮根。
甚至不加掩飾,直接花重金買了京都的許多鋪子,更是當眾告訴別人,自己是大秦人的訊息。
遲景瑜與季玥汐說的時候,她的臉色並不太好。
匡政要出手了。
大秦與他根本沒有任何感情,他會利用大秦的一切達到自己的目的。
這一次開戰應當只是吸引他們視線其中一個手段而已。
三年的時間,遲景瑜不僅身份上了一個階層,身上的武功也比當年強悍不少。
若是所有的英豪都聚集在京都,匡政也沒有辦法下手。
更別說,遲景瑜還有一個血鷹,大部分精銳都在他的身側保護,把整個皇城圍得水洩不通。
打響戰爭,就為了讓一部分血鷹離開京都,讓他也少一點壓力。
現在皇城大部分都是禁衛軍,禁衛軍哪裡比得上血鷹呢?
晏家的世子帶兵離開,晏老將軍如今年事已高,身體也不如以前,他膝下還有一女,聽聞身體並不算好,不足為懼。
當時遲景瑜登基之時,沒有大批清掃朝堂中的人,只是把一些有害之人剔除,現在大部分都是老臣子。
現在還有一些舊部對他奪嫡的事情多有不滿,也是一大弊端。
現在更棘手的是失蹤案。
時不時傳來一些乞丐暴斃的案子出現,殺人堪稱變態,死相慘烈,而犯人還沒有找到。
能夠殺人於無形的,季玥汐想到的只有匡政練就的邪功,更是讓疾風保護好無昧,不讓她出宮,活動範圍也縮小了一半。
死人的訊息是藏不住的,更別說在百姓發生這樣的事情,一時間,整個京都都人心惶惶,總覺得有什麼吃人的妖怪。
甚至有人說現在是多事之秋,不然也不會發生戰爭,更不會發生妖怪吃人的事件。
遲景瑜只能加強京都的巡邏管理,總算讓那些聲音小了一些。
妖怪的傳聞還沒有壓下去,又有新的情況出現。
這一次,出現的是瘧疾。
他們太想要找到匡政,每家每戶地毯式搜查,不肯放過任何一個人,都沒有找到匡政的下落。
已經到了深秋,再過不久就要入冬,這樣的天氣生病的人也愈發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