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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四臻對於李信設定主審官,又設立官府訴訟罪犯這種疊床架屋的模式多有不解。但往下看去,卻是越發的糊塗了。甚?還要設立陪審人員,而且數目竟達十一人之多。再看下去則更多的是愕然了,從後面對陪審人員的描述來看,最終決定判決結果的,竟然是這些陪審人員…那還要主審官作甚?
李信注視的臉上不斷陰晴變化的呂四臻,理解他對這種方式的不理解,便等著他發問。
“本官還是幾處疑惑,敢請教李將軍。”只見呂四臻指點條文之上,道:“比如這官訟之人,似有不妥,難不成官府還成了原告?這傳出去有失朝廷體面。”
“再有,如果最終由諸多陪審人員做最終判決,那還要主審官有何用?”
李信則詳細一一解釋。
“既然李信已經佈告太原百姓要做到公正,公開的審理此案,那就要不偏不倚,當然也絕不會矯枉過正。而呂大人問計於李信,李信為朝廷計為百姓計,亦不會草率行事,當竭心盡力。”
這句話中實際上已經是李信非常委婉的表達了對呂四臻如此質疑的不滿,本來他早就釋出了宣告,與三衛軍有關人等,包括他本人都不會碰張石頭的案子。隱含的意思亦非常明顯,是你呂四臻三番五次的來求計,他這才出謀獻策,你既然有諸多意見不滿,何不自行解決?
呂四臻驟然發覺自己的失態,又想起昨夜的談話,於是穩定心神,他此番的作用不是定計,而是慫恿李信,他做的越離譜才越好呢,只要自己適當的與其保持距離,這件事一準給張相辦的漂漂亮亮。
想到此處,這位提刑按察使司的儉事立即感覺前途充滿了光明,彷彿按察使的位置已經在向他招收示意了。片刻功夫,呂四臻的態度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
“李將軍殫精竭慮,太原官民都是有目共睹的,誰敢抹殺將軍的功勞,呂某第一個不答應…說實話,若不是有人揪著此事不放,大做文章,呂某巴不得張營官一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然後再將那姦夫淫.婦懲治一番,以慰士卒們為朝廷,為百姓的出生入死…”
隨即又是長長一嘆,“既然是以支援,就要積極面對,呂某隻擔心將軍此法過於新穎,有人接受不了而已……”
話說的很漂亮,可落在李信的耳中卻只覺得彆扭至極,但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主動示好,自也不必再揪著不放。
呂四臻又極為誠懇的道:“這其中諸多細節,呂某不甚了了,還請李將軍逐一詳述,賜教,然後才好照方抓藥啊…”
這一點說的有道理,李信也認同,於是便耐著性子一一做起了詳細的解釋。
“首先,主審與官訴以及陪審不是疊床架屋,而是將普通主審官的職能一分而三。”
“哦?一分而三?”
對李信將主審官職能一分而三說法呂四臻感到很新奇,又有幾分不屑,如此做還說不是疊床架屋,明明一個人能幹的事,你偏偏給分成了三個人,是嫌事情不夠拖沓,意見分歧不夠小嗎?但臉上卻流露出一種恍然的神態,頻頻點頭。
李信卻對呂四臻肚子裡的腹誹毫不知情,仍舊不厭其煩的解釋著。
“之所以將一個人的差事分成了三份,歸根結底還是為了這公平二字。一個人的能力與見識畢竟有限,對案件的看法往往又受制於成長經歷,個人好惡等一系列主觀因素,如此做即可最大限度的做到公正,公平…”
呂四臻指著條文上的陪審人員,“所以,決定最終判決的陪審人員,李將軍一共設定了十一人之多?”
“正是此理。”
“李將軍所列條文上並沒有寫陪審人員的名單,不知陪審人員須從何處選拔?”
呂四臻刨根問底,李信擊掌稱讚。
“呂大人正問道關鍵處…關於陪審人員的選擇範圍,李信的建議是依被告戶籍而定。”
“若再具體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