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條件有限,海軍院的教設施只能以大帆船為主,吃住都需要在帆船上。衛軍選派的員將會分配到沒船上,原有的老水手就要充當起教員的角色。所以……”
聽到李信將話題轉入了新成立的海軍院,華萊士聚精會神的豎起了耳朵,生怕漏聽了一個字。
“所以,華萊士先生,你既是院的院長,也是艦隊的指揮官!”
“哦!我的上帝!我沒聽錯吧!我親愛的侯爵閣下!”
李信的話音未落,華萊士便驚訝的有些語無倫次,除了擔任海軍院的院長還要繼續擔任艦隊的指揮官,這實在令他難以置信,難以置信這位中國將軍憑什麼有如此自信,讓他繼續擔任艦隊的指揮官。
“很抱歉侯爵閣下,請容許我打斷您的講話,請問,您剛才說的是讓我繼續擔任艦隊的指揮官嗎?”
李信鄭重的點點頭!
“非但如此,你還會被朝廷授予官職。孫部堂已經發下了鈞令,自今日起你可以總兵銜擔任艦隊指揮官,如此一來名正言順!”
軍帳裡響起華萊士急促而又激動的呼吸之聲,良久之後,華萊士興高采烈的手舞足蹈起來,將被晾在一旁的通事看的直撇嘴側目,心道紅毛番鬼也沒定力了。
華萊士的手舞足蹈並非完全是興奮所致,他曾在福建與總兵鄭芝龍多次交手,此人插手東南海域軍事商能量大,因此他對鄭芝龍的權力之大也是有所瞭解。當聽說明朝侯爵準備也讓他擔任總兵,很多平時留在腦裡的各種想法便在這一刻一股腦的湧了出來,一時間雄心勃勃,當即就說出了自己尚在的規劃。
其時還沒有狹隘的民族觀念,西方各國的國家意識也很模糊,所以華萊士準備服務於東方的明帝國便沒有多少心理障礙。
海軍的籌備工作如火如荼,身為海軍籌備處坐辦的米琰自然而然的便參與到海軍院的籌備工作中來,米琰被委以監軍一職。李信原本打算另闢一職,但是考慮到權威的效果,以及可能招致的反對便只好作罷。
畢竟米琰身上有著秀才功名,由他來擔任監軍一職也咳勉強在政事堂那幫老頭面前交代得過去。而且眼看還有個月就到了秋試,到時候讓米琰謀個舉人功名,出仕任官就有了立身的根本。
李信沒指望米琰能考取進士,事實上現在的米琰公務纏身,也沒有多餘的精力鑽研八股,有舉人身份在身,除了不能位列翰林以外,無論出任地方大員,或是官居要職都已經足夠了。
須知,有明一代登科進士的總數也不超過兩萬五千人,平均到明朝270年裡,平均每年的登科進士才九十出頭,現在滿打滿算往前數十年有進士出身的官員,也不過千人。這其中只怕有一半都留在了京師,另一半撒到明朝兩京十省裡,便見不到幾個了。
實際上米琰對自己出任監軍的職務還是比較滿意的,他從一開始就堅決反對讓舊水手登船,尤其是任用華萊士為海軍院院長的同時,又兼任指揮艦隊的總兵官。
不過等李信向他解釋了自己的初步打算後,便接受了這種人事任免。首先一點,能夠返回艦船的水手一定不會超過原有總數的分之一,而且這分之一也是經過挑選的,以籍貫為明朝本地為優選。番邦人士,除了為重要的技術性位置,無可取代的可以另案處理,允許返回艦船。
也就是說,在每條大船上,將有衛軍的員水手超過分之二,而令分之一才是舊有水手,只要如此一來在互相制約之下,即便有人心懷不軌,也很難掀起什麼風浪。
由於艦隊以及院的重要位置都把持在衛軍選派的軍官員手中,即便讓華萊士充任了艦隊指揮官,他也只能在職權範圍內指揮整個艦隊,想要做下反出衛軍的事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所以,華萊士這個總兵官的權力十分有限,如果他得知了自己的這種不同於鄭芝龍那種總兵的處境之後,不知道還能否像之前那麼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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