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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二章 挾持閣老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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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何、吳三人圖窮匕首見,欲將李信隻身調來江北,掛個淮揚總兵的虛職,其下淮安總兵與揚州總兵仍舊各自為戰,只從總督制軍號令。另一方面只怕是勾結南京有司官員謀奪龍潭三衛軍之指揮權,山東戰況進展如何不說,只要吞下了龍潭的三衛軍,張方嚴這個浙直總督才會真真正正的名副其實。

李信也不由得佩服張方嚴打的好主意,自己隻身犯險,若只憑借身邊百十人只怕也難以抵擋對方用強吧。但他既然敢於來此,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他將面前酒碗倒滿,又踉蹌著起身。

“李信說過,閣老但有所命,眼敢不從?”與此同時,他又別有意味的瞥了吳禎一眼。吳禎眼見著壓不下李信的氣勢,便覺心中有氣,悶哼一聲也,別過頭去只聽他接下來如何應對。

李信先來到何騰蛟身邊,拿其一隻酒碗,滿滿到上了清冽的酒漿,向他身前一推。

“李信乃今上簡拔自草莽之間,深感皇恩浩蕩,難以報答。今日朝廷陷於內憂外困危難之時,又怎能忍心獨善其身?必當鞠躬緊隨,死而後已…來來來,何兄,你我幹此一碗,今後戮力同心,共討流賊,重振我大明赫赫聲威!”

說到動情處,李信聲音陡然高亢,但見其面目激動,何騰蛟也不禁為之動容,他本就對李信心存好感與愧疚,今日一見其真情流露,不禁更是歉然。此人一心為國,自己卻與同僚陰謀暗算,奪其兵權。但張方嚴的話卻仍由在耳,“自古武人掌兵不受節制,為亂國之源。李信其人甚正,卻已如脫韁之馬,你我陰謀於暗室之中,奪其兵權並非害人,卻是教他懸崖勒馬啊…”

想到此處,何騰蛟振奮精神,站起身來端得面前酒碗,與李信種種碰在一起。

“幹…”

李信又轉向何騰蛟右手邊的揚州知府吳禎,吳禎不善飲酒,眼見李信過來,心臟便沒來由的一顫,打量了碩大的酒碗幾眼,便橫下一條心,寧可喝醉了也不能在這丘八面前輸了陣勢。

吳禎先下手為強,滿滿到了一大碗雙手捧起,唸了一句酒詞,便咕咚咕咚將酒悉數灌進了肚子裡。李信瞧見他動作誇張,連喝帶灑真正進肚的酒水卻只有小半碗,心中暗笑便想故意整治他一番。

李信仰脖將酒灌進肚中,然後將酒碗拍在桌面上。卻見吳禎身子跟著便是一顫,這廝大風大浪不怕,單單隻怕這酒鬼逞口舌之慾的酒水也是一奇。他不緊不慢的又捧起了酒罈,將兩隻大碗又倒滿了酒,一隻推到吳禎身前,一隻自己端起。

“吳府尊……”李信打了個酒嗝,“今後你我同在張閣老帳下聽令,齊心協力自是理所應當,當得為此再幹一大碗…”

直到此時,吳禎從李信的口中聽出他已經有了隱隱服軟的意味,心中暗暗冷笑,就算你李信有三頭六臂,若不乖乖就範便休想踏出江都城一步。暗自得意間,低頭瞧見了身前的酒碗,頓時便覺頭暈眼花,可箭在弦上不想讓丘八小覷了自己,便暗自運氣決定再硬吃下這一碗。

一碗灌進肚腹之中,吳禎將為了防止李信再給他倒酒,便索性站起身將大碗摔在地上。做出一副豪邁模樣,說了句場面話就想坐下。豈料興許使他酒意上頭,記錯了位置,再想坐回去時卻撲了個空,一屁股結結實實的頓在青磚地面上。

李信見吳禎出醜,強忍住笑意便去扶他。吳禎酒意上腦,卻知道自己丟了大人,惱怒之下便要推開李信的大手。只是這動作激烈之下,他頓感五臟六腑都要從自己的腔子裡噴出來,為了不使自己再次出醜強自咬牙忍住,可身子已經被李信架起坐回了椅子上。至此,吳府尊便只顧與身體內的酒氣掙扎,沒了精力再理會李信。

等李信轉過去再到張方嚴面前時,張方嚴略一頷首端起碗來碰了一下嘴唇,表示自己這就算是喝過。若是尋常時後,文官之間哪有這等粗鄙的喝酒法子,也只因李信是武人,加之大局已定便由著他胡鬧一番。

只這一次,李信忽然捧住了張方嚴準備放下酒碗的手,隱隱向上用力。卻見李信似笑非笑的說著:“閣老這是作甚,你身子骨可禁不住烈酒刺激,快放下,快放下……”

而李信手中所做的卻正與說的相反,用力將張方嚴捧著酒碗的手又推到了嘴邊,然後使勁按在嘴邊,酒水沿著口唇間傾灑而出……

張方嚴又驚又怒,眼見著李信如此放肆,想要訓斥一張嘴卻嗆了一口酒,瞥眼去瞧吳禎,只見他閉目晃腦已經醉酒難以自持,再看何騰蛟亦是目瞪口呆,身體僵直不知如何處置。

李信大手緊握張方嚴右臂,左手則將酒碗從他手中奪下,他並不想折磨著老頭子。

“閣老如此禮遇,李信不勝榮幸,只是龍潭營中還有些許雜物未及處置,待李信回去處置了,便來閣老帳下報道如何?”

張方嚴恍然,李信竟是已經起了歹意,正想義正言辭的將其揭穿,卻忽覺右臂傳來了一陣錐心刺骨的疼痛,便不由自主的慘哼了一聲,到了嘴邊的話堵在喉嚨口就是出不來。

這時,他猛然意識到,李信已成窮途末路之勢,若激怒了他,難保會做出什麼駭人聽聞的事情來,心思立即又轉了一翻。他低聲勸告李信:“鎮虜侯不要做糊塗事,老夫身為內閣大學士,領兵部尚書銜,總督南直隸,浙江軍政,你若有個失手……朝廷便再難容你……你可想清楚了……”

李信突起發難,張方嚴猝不及防,他已經後悔沒能在第一時間將這桀驁不馴的武夫軟禁起來,而不是如眼前這般和顏悅色的以酒設宴,但說什麼都晚瞭如今自己身在其手,想辦法保命才是第一要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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