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節骨眼上,一騎快馬飛奔入城,帶來了讓所有人都震驚不已的訊息。
這分明是奏捷的使者,沿途高喊著:“瀋陽大捷,瀋陽大捷,斬首三千,俘獲……”所過之處頓時便如炸鍋一般,至於後面再說的什麼,已經聽不清楚。
怎麼又來了一個大捷,瀋陽?一時之間京師百姓們竟沒反應過來,這瀋陽大捷究竟所致何處。但緊接著又恍然大悟,所謂瀋陽不正是滿清韃子現在的都城盛京嗎?如何在滿清韃子腹地打了個打勝仗?
這究竟是孫閣老,還是祖將軍?眼下京師輿論中,祖大壽儼然已經取代了李信成為新一代將星,為茶坊酒肆所津津樂道。
“不對,您聽聽,說的可不是祖將軍……”
“哎,好像是,是李徵西…”
圍觀看熱鬧的閒人百姓們,聽著快馬而過騎手的呼喊,仔細分辨著其中的內容,直到李徵西三個字被人說了出來,圍觀看熱鬧的人群,竟然沉默了半晌,緊接著便又發出了不可置信的噓聲。
“這如何可能?李信通敵叛國,是經過朝廷審訊公佈的,若說李信還敢回來,俺是不信…”
“對,他的親兵隊官連凌遲都判了,俺要是他,就算沒投敵,也來個假戲真做……”
那騎手所過之處,便是驚起陣陣喧譁,如冷水如了燒熱的油鍋。而這訊息傳入張四知耳朵裡的時候,他正在家中將養身體,以恢復體力。
“甚?你再說一遍?”張四知一口茶水將其嗆得咳嗽起來,連手中的茶碗都差點跌落。
“老爺,京師上下都在瘋傳,李信派了人來,說是在瀋陽打了個打勝仗,重挫了滿清韃子計程車氣,如今得勝還朝……”
啪…
張四知還是將手中的茶碗,摔的粉碎,“五城兵馬司和順天府是吃乾飯的嗎?有人造謠如此便聽之任之?您持我的名帖去順天府,讓順天府尹立即捕納造謠之人,不得有片刻延誤…”
管家卻遲疑了,“老爺,這,這好像不是造謠,人已經去了東華門,說是,說是李信的奏章已經遞進宮中去……”
張四知突然身子抖了起來,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驚懼,“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如何沒人來稟報於我?”他這頭一句是的的確確在問管家,而一句話卻是自言自語,這麼大的事發生了,內閣等處的親信眼線們竟無一人來通風報信,真真是豈有此理。
“老爺,也就是半個時辰前的事,估計萬歲爺已經見著,見著那李信的奏章了……”
張四知怒從心起,“這還用你說,趕緊去備轎,我要進宮面聖…”
老管家從未見自家老爺如此動怒,嚇的噤如寒蟬,趕忙出去吩咐人注備轎子。張四知坐在轎子裡,一路隨著轎子的上下起伏顛簸,他逐漸恢復了理智,若如此便急吼吼去見皇帝,豈不是在向外人表現他的心虛嗎?
一念及此,便是一身冷汗,張四知衝外面的轎伕喊了一句:“不進宮了,掉頭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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