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是否可以利用滿清之間的內鬥從中漁利呢?當然可能,但卻不是從兩黃旗和兩白旗身上漁利,李信的目標在掌握兩紅旗的代善身上。
“照實說,瓦克達你阿瑪在兩黃旗和兩白旗之間,究竟更偏向誰?”
瓦克達聽李信不叫自己李達,而是叫其了原名,心中頓時一動,答道:“阿瑪向來主張平衡之道,誰強便幫一把弱的,可又不能盡幫……”
“如此說來,你的阿瑪此前一直都在幫兩白旗嘍?”
瓦克達沉思了一陣,點頭道:“大致如此,但阿瑪也會時常和死去的先汗***壓多爾袞!”
李信冷笑道:“多爾袞是狼是豺,你阿瑪是看透了他不會安於現狀,這才警告他不得有非分之想,眼下看來如何?他領著大軍回去搶奪皇位,卻沒想到是眼下這般局勢,最終皇位還是落不到他的頭上。”
“你阿瑪當初放多爾袞回去,萬想不到會惹火燒身吧?”
“惹火燒身?”瓦克達兩眼迷茫,不理解李信所說的惹火燒身是什麼意思。
李信這才反應過來,對了瓦克達與何洛會一直被囚禁在錦州城中,對盛京發生的變化還渾然不知。
“告訴你吧,多爾袞已經與兩黃旗達成了妥協,由他所提皇太極之子來做這個皇帝!”
“是福臨?”瓦克達失聲問道。
李信冷笑搖頭:“怎麼可能是他,如果是福臨,那麼距離多爾袞的死期也就不遠了。”
瓦克達好像受了刺激一樣的自言自語著:“不可能,不可能,阿瑪早就斷言了,多爾袞回去奪位必然會碰一鼻子灰,而最有可能登上大寶的只有永福宮莊妃的兒子福臨……”
李信暗道,代善所料都不差,卻漏算了三衛軍,正是有了三衛軍的出現和干涉,遼東局勢的發展才與立時上產生了某種偏差。但是,他所付出的代價也是極大的,據盛京傳回的訊息,黃勝由於捲入了兩黃旗與兩白旗的內鬥之中,如今生死不明,就連米琰也是被下了監獄而自身難保。至於各商社在盛京的幾個主要據點,紛紛由於牽扯進了滿清上層的鬥爭中,而被紛紛拔起。
當然,如果最終達成了目標,這一切的犧牲或許便值得了。只是,只是黃勝生死不知一事,他又如何向至今仍舊杳無音訊的黃妸交代呢?
“相信你的阿瑪也很難相信這個結果,但是,事實就是事實。所以,你應該知道這錦州城外的十萬大軍實際上早就各懷鬼胎了。而你的阿瑪,也必然因為盛京皇位之爭的塵埃落定而進退兩難。”
瓦克達的心猛然懸了起來,他在為代善擔心,眼中卻一片茫然,下意識的問道:“主子的意思是?”
兩個人的對話到了這裡,何洛會心花怒放,忍辱負重等待的機會,沒想到這麼快便不期而至。他強抑制住內心的喜悅,插道:“主子莫不是想與代善合謀?”
李信不得不承認,這個何洛會是個絕頂的聰明人,有一點點風向便能猜透自己的意圖,只可惜沒有什麼氣節,拿來用用可也,若是託付大事想必下場一定會死的很慘。
不過李信卻不置可否,而是將身子靠在椅子背上,反問道:“李會,你說說,若你是本帥,你會如何做?”
何洛會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回主子,若是李會,便與代善合作,殺了所有兩白旗的旗丁,然後錦州城解圍。至於代善,也得到了他想要的結果。沒了這錦州城外兩白旗的大部分旗丁,僅憑他帶回去的一萬騎兵,休想再興風作浪!”
李信笑意盈盈,卻是不點頭,也不搖頭。何洛會如此說,也是兵行險招,他並不清楚李信究竟要作何決定,只是他覺得若李信想要實施這個計劃,必然需要雙方都信得過的人牽線搭橋,那麼他何洛會與瓦克達便是最佳的人選。
如此一來,他們兩人之中必然便要有人離開錦州而返回城外的清軍大營,脫身的機會豈不是今早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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