儼然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壓寨夫人。
陸晚星下巴頂在長椅上,盯著她們兩個說:“誰敢動我,無殤說會十倍百倍的償還。我告訴你陸苑,我不僅讓你一個人償還,還會帶上你爹,你娘,你們整個陸家。”
陸苑氣的渾身發抖,指著陸晚星對著曹秀蘭說:“嫂嫂,你看,這才是她真正的嘴臉。”
曹秀蘭橫著臉,狠絕的說道,“好啊!真是歹毒的賤人,大丫,給我往死裡打。”
大丫拿過一根鐵皮板,在掌心吐了一口,緊緊的抓住板子,低聲的對陸晚星說道:“得罪了。”
陸晚星咬緊牙,整個身子都繃成了一條線。聽著“呼”……板子揚起的聲音。她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住手!”
楚昀霆還未到刑堂門口,見到大丫舉起板子就一聲爆喝。緊接著手中的米袋脫手而出,就像丟出的沙包。
大丫聽見是他的聲音,剛剛偏過頭,還沒看清他的位置,就被米袋狠狠的擊中,連人帶板子全都撞飛出去。撞倒了好幾把椅子才停下來,捂著胸口吐了一口血,直接不省人事。
陸晚星被嚇得大腦一片空白,等了一會兒,也沒有感到預想的疼痛,才將眼睛欠開一條縫。正看見大丫倒在一堆木板裡。
曹秀蘭嗖的站起來,有些驚恐的看著門口。
陸晚星想知道身後是誰出現了,這可真是她的救世主,她非要好好的感謝感謝。可是人被綁的結實,連頭都回不過去。
只能聽見沉重的腳步聲,一步一步走到她的身後才定住。
不知道是誰,但她在刑堂裡的氣氛能感受到,這個人帶來的威壓,讓曹秀蘭和陸苑都是臉色大變。刑堂流動的空氣都有些停滯,溫度急速的降了下來。
楚昀霆掃了一眼綁著的陸晚星,在她身上沒有見到破損的衣物,還有血跡。這才鬆了一口氣,但他的臉色仍是陰冷的,不顧曹秀蘭震驚的神情,蹲下身解開長椅上的繩索。
陸晚星感到雙腿上的繩子被鬆開,緊接著是後背和雙手,她終於恢復了自由,興奮的在長椅上坐起來,轉過臉想要感謝一下她的恩人。
一眼看見楚昀霆玄色的腰帶,視線由下而上從他緋色的衣衫,白色的領口移到楚昀霆的臉上,正好和他的視線對在一處。
怎麼是他?
她吃驚的忘記了感謝的話。
楚昀霆清冷的眉心微微的舒展,就連嘴角也有著細微的挑起。他的目光在陸晚星的臉上逗留了兩三秒,才帶著一些慍怒的說道:“你還真是……就這麼想死?”
陸晚星完全接不上話,看著他的眼眸輕又緩的閃了閃。停滯的大腦才重新轉動起來,憤憤的站起身,先是嗤笑了一聲才陰陽怪氣的說:“二當家,哦!不對,準姑父,這不還是拜你所賜,您老人家的桃花債,您自己還行嗎?我還想多活幾天呢!”
準姑父?楚昀霆的嘴角勾了起來,像是在笑,卻十分的冷。
他移開注視著陸晚星的目光,轉移到曹秀蘭這邊,看著她,卻連陸苑一個邊都沒有看,就像是對著那邊的是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