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天朗?”陸晚星重複了一下他的名字,更加覺得這個人莫名其妙。受了驚嚇不說,現在還丟了一隻鵝。回家還不知道怎麼交差呢?
黎天朗舔著嘴唇,心情大好的拎著大鵝鑽進樹林。
陸晚星蹙著眉看著林間的樹枝左右擺動,心裡莫名難安。好像真的招惹了不得了的人。
陸晚晴使勁的晃著陸晚星的胳膊,“陸晚星,陸晚星,這下完了。”
不用她說陸晚星也知道完了,丟了一隻大鵝,回家三嬸說不定會怎麼懲罰呢?
“他是黎天朗,你聽見了麼?”陸晚晴急的都要哭了,死命的晃著她的胳膊說,“黎天朗,你沒聽過?”
陸晚星被她喊得腦子裡亂糟糟的,隱隱的像是聽過這個名字。卻想不起來在哪聽過。腦仁都要被陸晚晴吵炸了,她窩火的甩開她的手說:“他又不是閻王爺,看把你嚇得,先琢磨回家怎麼交差吧!”
陸晚晴被她吼了一嗓子,頓時閉上嘴,別憋屈屈的看著她不敢出聲。拿了樹枝把鴨鵝趕上岸,還把飄在水面上的鵝頭撿了起來丟進揹簍。
被黎天朗折騰這一下,回家的時候家裡已經開飯了。
三嬸盯著她們把鴨鵝圈進圈裡,眨巴著眼睛問:“大鵝怎麼少了一隻?”
陸晚星和陸晚晴把鵝頭交給三嬸,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了一遍。哪知道三嬸很鄙夷的哼了一聲說:“你們編的挺帶勁兒啊?還說黎天朗,怎麼不說是楚昀霆呢?還有秦北川,怎麼不提呢?”
“三娘我們說的是真的,他滿身是血……”陸晚晴還在極力的辯解。三嬸狠狠的剜了她一眼說:“滿身是血,你們怎麼不跑?跑回來找里正去抓人啊!”
“可能不是他的血。我倆也不是對手。”陸晚星嘟囔著說。
“我管是不是他的血,你們兩個弄丟了一隻大鵝,罰你們在院子裡跪到子時,三天不許吃飯。廚房都不準進來。”三嬸拿出管家的做派,咬牙切齒的說完。得意的笑了笑。
還以為會有人幫她們求情,哪知道陸老太晚上根本沒來吃飯,除了她別人哪個會求情呢!四嬸忌憚三嬸,就算是陸晚晴挨罰,她也不敢插嘴。
陸晚星知道再解釋,沒人信服也沒用。憋著一肚子的氣,跟陸晚晴跪在院子裡。肚子餓的咕咕叫,兩個人的肚子就像二重唱。
陸晚星在心裡罵了黎天朗千八百遍。
陸晚晴餓的唉聲嘆氣,陸晚星皺著眉說:“餓著就當減肥吧!少嘆氣,積攢體力。還有三天呢!”
陸晚晴緊緊的抿著嘴,捂著肚子不敢直腰。小聲的問:“以前你捱過罰,你是怎麼挺過來的。”
被她這麼問,陸晚星的眼底多了一份薄涼。原主這麼瘦,當然是三嬸的功勞,隔幾天就會因為各種理由罰她不許吃飯。最長的一次餓了七天,她都以為自己會被活活餓死呢!也就是陸老太會偷偷的捏一個飯糰給她。這次要餓三天,不知道要怎麼熬下去。
陸晚星搖搖頭嘆口氣說:“以後一定要自己掙很多的錢,自己養活自己。”
“唉!那是沒指望了,你等著嫁給郭瑞就好了。我……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