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主城區,某豪華大莊園。
這座大莊園佔地數百畝,寸土寸金,依山傍水,風景秀麗,裡面的建築是古華夏園林風格,有亭臺樓榭,有假山假水,有曲折迴廊……
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大戶人家的住地,有底蘊,有傳承。
此刻,莊園的豪華會客廳內,一個一身是傷的中年男子正在向另外一箇中年男子控訴著什麼,激動得身體都在顫抖著。
“孫大哥,你一定要幫我殺了那個小子。不殺了他我永遠咽不下這口氣。錢不是問題,你報一個數字。只要能殺了他,一個億我都可以給你。”
那個一身是傷的中年男子憤怒的說道,殺氣騰騰,噴出的一嘴唾沫星子都是猩紅色的。
雖然鼻青臉腫,腿斷胳膊折,很狼狽,但是依舊能從此人身上看出上位者的氣息,富態十足。
這個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莊小寶的爸爸莊飛騰。
今天被陳凡狠狠修理了一通,揍到半死,咽不下這口氣,到武道孫家找人給他報仇來了。
坐在他對面的中年男子穿著寬鬆的黑色練功服,精神矍鑠,紅光滿面,高大的身材彷彿銅澆鐵鑄而成,極其健壯,尤其雙手,遠比普通人的手掌要大,掌心結滿了老繭,寬厚結實,彷彿熊掌一般,蘊含著恐怖而霸道的力量。
此人便是孫家的現任家主,孫海平,也就是孫一龍和孫二虎的爸爸。
此人當然也是一個武者,而且境界達到了驚人的內力後期。
至於孫家的老爺子孫長庚,武道宗師動輒閉關修煉,一心向武,很少過問俗事,輕易是不會露面的。
“把人打成這樣,無視法律,無視武道界不準恃強凌弱的規矩,簡直豈有此理,簡直是在自尋死路。莊老弟你放心好了,這個場子我一定會幫你找回來。不要談錢,談錢傷感情。我會以江州市武道協會的名義,狠狠對他進行懲戒。有武者在江州市境內行兇,這本就是我武道協會的失職。”孫海平非常認真,非常嚴肅,且非常憤怒的說道。
江州市武道協會,他孫海平是會長,擁有支配武道協會的權利。
其中,武道協會成立的一個目的便是管控境內的所有武者,禁止他們恃強凌弱,鼓勵他們鋤強扶弱。
任何武者在江州市境內犯事,都是對江州武道協會的挑釁,而江州武道協會都有管轄權。
所以,莊飛騰來找孫海平訴苦,這件事情孫海平管定了。
莊飛騰也是雞賊,事情只交代了一半,沒說事情起因是因為他的兒子,先給人家的女朋友下藥,後來又請黑社會要殺人家。
其實孫海平也看出來莊飛騰隱瞞情節了,但是這都不重要。
不論莊飛騰隱瞞了什麼情節,憑他和莊飛騰的交情,這件事情都會向著莊飛騰的。
他絕不允許一個武者挑釁江州武道協會的權威,挑釁他孫海平的權威。
“好,孫大哥,這件事情就麻煩你了,算我莊飛騰欠你一個人情。實不相瞞,我已經調查出來那小子的住所了,洲際大酒店1108號房。你孫家去把人帶過來,我要親手挑斷他的手筋腳筋,割了他的舌頭,戳瞎他的眼睛,讓他成為一個廢人。”莊飛騰面目陰狠的說道。
即便不殺了陳凡,也要把人給廢了,徹徹底底的廢了,不然不足以解他的心頭之恨。
就在這時,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男子走進了屋內,對孫海平說道:“爸,這件事情我來處理吧。此人多半是一個內力武者,還是讓我去比較穩妥。”
這個年輕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孫家的嫡長子,最出色的武道天才,孫一龍。
他身高比孫二虎矮了一些,但也有一米九。
身子看著也沒有孫二虎那般健壯,甚至有些偏瘦,但是體內蟄伏的力量,遠遠不是孫二虎所能比擬。
從行走間傳出的沉悶腳步聲也可以聽出,他的肌肉、骨骼密度遠超常人,有著超過他身體比例的超長體重。
今年三十五歲,孫一龍已經觸控到內力中期的天花板了,感覺突破也就在這一兩年了。
“孫大侄子,勞煩你了。那小子厲害得很,連半步內力的阿生都被他打殘廢了,肯定是一名內力武者。還是你出馬我比較放心。”莊飛騰一臉鄭重的對孫一龍說道。
“一件小事而已,還用不著一龍出手。三年一度的武道交流會明天就開始了,一龍,你要好好準備,爭取在交流會上一鳴驚人,在武道大比環節奪得頭魁。這件事情還是讓二虎去處理吧,你不用操心。”孫海平對大兒子孫一龍說道。
江州市的武道交流會每三年一屆,不限於江州本地的武者,全國各地的武者都可以參加。
考慮到江州武道協會的影響力不行,雖然會有一些外市的武者參加,但應該不會很多,孫一龍想在武道大比環節奪得頭籌,難度並不大。
“那,也行。我這就給二虎打個電話。”孫一龍說道,對老父親的意志自然不敢忤逆,拿出手機就要撥打出去。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個家丁慌慌張張衝進會客廳,說道:“不好了,二少爺他他他……,被人打成了重傷,一條胳膊沒了,武功也被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