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敢威脅老子，你踏馬死定了。”
“哥幾個，只要弄死了這小子，那小劉老師我們今晚一起享用。那小娘們騷著呢，絕對能讓哥幾個滿意。”
“而且，這小畜生還有個妹妹在我們學校，讀初三，小小年紀已經出落得如花似玉。老子每次看到，都心癢難耐。找個機會，一起給辦了。”
張德發冷笑著說道，連未成年的小女生都不放過，果然是無恥到了極致。
聞言，另外四個小混子，都猥瑣的笑了起來。
轟轟轟！
發動機的轟鳴聲打破了大山裡的寧靜，雖然是一輛老掉牙的小破車，但是也很快加速到了八十邁，如同一匹脫韁的野馬，充滿了暴力的氣息。
十米，八米，六米……
即便陳凡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小轎車，眼瞅著就要被撞到了，生死只在一線間。
在張德發眼裡，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咔嚓！
突然一聲脆響傳來，前擋風玻璃竟然裂開了，破出一個碗口大的洞口。
以這個洞口為中心，四面八方輻射出密密麻麻的裂痕。
“怎麼回事？”
車裡所有的人都是一呆。
咻！
下一秒，又一顆石頭飛了過來，精準地穿過擋風玻璃上的洞口。
嘭地一聲，司機小混混的腦袋開了花，鮮血四濺。
嘭嘭！
這時小轎車已經衝到身前了，陳凡雙腳猛一跺地，真氣灌注腳底，伴著兩聲巨響，地面都裂開了，沉陷出兩個腳印凹坑。
藉著強大的反震之力，他的身體騰空而起，一蹦兩米多高。
緊接著，嗖地一聲，小轎車從他身下一衝而過。
錯身而過的剎那，陳凡清晰地看到張德發眼中的震撼和驚恐。
那眼神好像在說：
尼瑪，這……，還是人嗎？
司機當場死亡，小轎車瞬間失控，以八十邁的速度，一下子衝下路基，落入了懸崖中。
懸崖也沒多深，也就一兩百米。
當轟隆一聲巨響傳來，陳凡勾頭對著懸崖下面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夜色中，先是看到了幾點星星之火。
轉瞬間，這星星之火以燎原之勢燃燒了起來，化作一片火海。
“我……，殺人了？”
在懸崖邊上，陳凡負手傲立。
第一次殺人，他本該恐懼才對。
但他沒有。
彷彿只是踩死了幾隻螻蟻，心緒平靜，波瀾不驚。
“果然身懷利器，殺心自起。這幾個傢伙想殺我在先，固然死有餘辜，但我下手未免也太過乾脆果斷，渾然沒有半點畏手畏腳。難道我遵紀守法的純良外表之下，於內心深處，還潛伏著一頭嗜血猛虎？”陳凡不禁在心中感慨了一番。
他發現自己變了，變得讓自己都有些不認識了。
狠起來，連自己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