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八 不請自來
“我明白了,齊哥是擔心他們三個回去查?呵呵呵,放心了齊哥,我想現在,除了你、我、老蔡、那個韓國人,還有大管家,當然還有鄭少,其他人,除非他們三能查到奈何橋,有鬼神溝通的能力。昨晚我回去就馬上安排了,我有個習慣當天的事,當天完成,尤其怕夜長夢多。”蕭林虎微笑地說著,眼中閃過一道兇光,“要不然今早,我也不會特意安排和他們三個見面。”
“原來如此,老虎,你果然雷厲風行啊!只是這個大管家,嗯,倒也貼切!”齊百石想起了蕭林虎的另一個稱呼“笑面虎”,能混到如今地步的沒有一個是簡單的,然後聯想起自己忽然能從死神邊逃過的一劫。要不是鄭少不知道從哪裡得知自己是臥底警察,特別指出給自己一個機會,昨晚就一定是自己的忌日。那個諸葛弘身邊的唐三手時不時地在自己身上瞄來瞄去不用猜就知道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哦,對了,我剛剛上樓時,樓下和你同姓的是不是有個叫蕭威的。”
齊百石心中的想法比較多,有一條就是個人安危是小,但以昨晚某人的所作所為,除惡務盡、斬草除根,甚至不惜牽連家人婦孺及朋友,比洪遠生的手段更猛烈,更決斷,更加徹骨寒心。如今再加上身邊的這頭蛻變之後的老虎鄭少對自己尚且網開一面,那某人就只能是大管家諸葛弘,尤其在他當著鄭少的面說出的那段表忠之意時,明顯就是講給自己三人所聽。
今日蕭林虎可以送出三份到嘴邊的肥肉,若沒有諸葛弘安排,借他十個膽也不敢這麼做。好強橫的工作效率,好厲害的辦事手段,好高超的人心把控,這個諸葛弘不愧為替人算命出身的角色。如今這份替人算命的本事轉化成了掌控他人命運的手腕。
“是我遠方的一個兄弟?他怎麼了?”蕭林虎心一緊張,問道。
“人是長得兇悍了點,但嘴巴需要封幾針,還在埋汰高利貸的事,你忘了咱們大管家特意交代的事,到時你可別拿了芝麻丟了西瓜!”齊百石很快將自己的身份融入了角色,不知都是出於私心還是某種用意,“你我現在都一樣,得鄭少信任,但這個大管家,他可是算命出身,他的祖先可是斬過馬謖,殺過魏延的!”
“齊哥,謝了!我會讓這小子閉上嘮叨的嘴巴,大管家那我明白,不過我想鄭少,他可不是那個扶不起的阿斗,我到覺得他更像”蕭林虎雙眼一瞪,很快理解過來,但有些話只能藏在心裡,經過此次的人生大變動,蕭林虎發現自己更加地需要審時度勢,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相比諸葛弘的狠,他從內心更敬畏鄭玄麒,因為他知道的某些事比身旁的齊百石多多了。單單就一點,齊百石可沒有像他與老蔡、洪遠生體驗過的那種生不如死。明明看得到,卻完全感觸不到的幽靜、孤獨,完全被這個世界隔離的感覺,這種感覺他這一輩子都不想在去體驗了,相信老蔡也一樣。至於鄭少背後其他的勢力,從新加坡、泰國就可以得出,自己是一隻老虎的話,那他就是一隻滔天猛獸,而且還是一隻習慣扮萌樣的兇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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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巴掌,我為什麼不在別人面前扇你?”蕭林虎打發了來至於香港廉政公署的邀請之後,就將蕭威叫進了包廂內,狠狠地扇了他一下耳光。
“因為我姓蕭,不能在兄弟面前落了面子。”蕭威用手掌輕撫了一下自己的臉,低著頭說道。
“給我倒杯水,這班死條子就是不讓人省心,明明他孃的自己窩裡出了白眼狼,還要我去做什麼證,我操!不過,呵呵,警務處長,了不起啊,老子現在想踩你,就像碾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蕭林虎自言自語地說道。既是說給自己聽也是說給身邊最可靠的人聽,他當然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有些秘密只能爛在肚子裡面。
原來剛才來找蕭林虎的香港警方是屬於廉政公署的,因為洪遠生失蹤之時,曾舉報香港警方里某幾位實權警官與他之間的一系列合作(違法犯罪),同時提供了某些實物證據,包含錄音資料、記賬本、膠捲等等。有了物證,現在或缺的就是人證,可洪遠生已經失蹤多日,還好在某些實物證據中,警方在幾張照片上他們發現了蕭林虎,並且警方從內部的資料得知,蕭林虎曾經與洪遠生有過一些專案合作,是有利益關係的。所以,抱著試一試的想法,警方透過線人提供的訊息,便準確無誤地來了一個“不期而遇”。
在香港這個法制完善的城市,什麼都得講證據,講程式,所以當核實蕭林虎果真在此時,廉政公署帶隊的主任便安撫了手下,多了幾份耐心。笑面虎不是一個容易會配合的人,從他的外號就知道這個人表裡不一,滑頭得很,尤其在意麵子。他雖然是一名有高利貸前科的“古惑仔”,但其他的案底卻非常清白,如今有可能會成為一名證人。如果萬一,過度地為難他,那隻會讓事情變得被動,特別在這種警方自己內部的某些不光彩的一面。
“高利貸的事,我不想再聽到一句閒言閒語!我說斷就斷了,沒有任何商量餘地,明白嗎?”蕭林虎喝了一口水,沉聲道。
“我知道了,虎哥。”蕭威點頭道,但有些想法無法是用眼神遮擋住的。
“學會耍小聰明瞭?呵呵,你眼睛一撇,屁股一厥我就知道你要拉什麼屎。”蕭林虎抬頭看了下跟著自己幾年,埋頭苦幹的同姓遠方兄弟,笑了一聲,說道,“我和老蔡失蹤的這幾天,你沒有自亂陣腳,不錯,我很滿意兄弟們這幾天也一定提心吊膽了,但我現在告訴你,這幾天你和兄弟們更得繃緊了神經。至於原因,我現在可以請地動這三個人就是說明。”
“都是虎哥教導有方,只是今早我從道上的人傳聞,昨晚其中幾個都是洪先生的心腹與親信。”蕭威問出了從早上一直埋在到現在的問題。
“以後就不要提他了,你只需要明白我們以後的路只會越來越好,我可以吃肉,你和兄弟們一定可以喝湯。再要熬幾天,等事情穩定了,我請大家就在這裡,中華樓,咱們姓蕭的樓,好好地放開了喝,放開了吃,之後我再帶你們去開心開心!我這麼說,你明白了沒?”蕭林虎難得耐心地說。
“啊,我們的樓,這不是洪,不,不,我明白了。”蕭威咋舌道,之後便馬上醒悟過來,心中不由一陣激動,第一個想法就是虎哥一定找到了一座大靠山,可以壓著洪遠生踹不過氣的大山。
“好好地跟著哥幹,這麼多兄弟當中只有你姓蕭,老蔡過一段時間會有另外重要的任務,我身邊就少了個得力助手。你不是私下和我抱怨去夜場找個妞打個炮特別費勁嗎?呵呵呵,幹好了,說不定哪天那些小姐排著隊找你交流交流感情!”蕭林虎起身走到蕭威旁邊,用僅有的未受傷的手拍拍他的肩膀。
“啊?”蕭威一臉疑問。
“哦,對了,差點忘記大事了,你們這身衣服現在已經完全不配我們的身份了,去,你,還有兄弟們都去買幾套夠上檔次的黑白西裝,錢從賬戶裡走,還有你這紋身,算了。我到想看看兄弟們整齊地穿上制服,呵呵,“古惑仔”永遠不可能只當馬仔!”蕭林虎忽然想起了接收的地下黑拳,還有可能的娛樂場所(夜場),更想到了幾天之後的某人的出殯,那才是自己想給他看到的自己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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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姐,旁邊沒有人,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陳倩倩回到自己的房間,接起了現在應該是自己最為親密的閨蜜電話,從她的語音中聽出了某種緊張。
“你的他在不在別墅裡?”
“他早上說有重要的事情出去了,可能一時半會回不來,郭姐,你找他有事情?”陳倩倩疑問道。
“不是的,我找你,是這樣,今早碰巧我調班,臨時充當一下酒店大堂經理。在剛才我們接待了一個客人,女性,大陸廣州來的,很年輕,比你大不了幾歲;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她找的那個人,我判斷,就是你的那個他。我問她有沒電話,她說在來的車上可能丟了,並且她此次過來是想給他一個驚喜,所以事前並沒有打電話!所以就你看怎麼辦?”電話那頭的聲音猶如一道*時將陳倩倩的心攪成了四分五裂,她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鄭玄麒所說的,他的女人,真的找上門來了,而且還是直接找到了原來自己工作的半島酒店。
“郭姐,我,我,我”陳倩倩立即六神無主,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
“小倩,別緊張,船到橋頭自然直,她現在被我安排到了他原來住的房間。郭姐現在認真地問你,你到底愛不愛你的那個他?郭姐需要你真心地回答。”從與不請自來的沈姓女孩交流之中,經驗老道的郭姐就看出了她與那個他非同一般的關係,正如陳倩倩一樣,年齡,在她看來就是一個笑話。於是,她既有心也有意地進行了一次大膽地安排與某個心機滿滿的計劃。
“我,愛!”這個問題她從進入別墅之後就彷彿地問自己,結果只有一個,這一生她真的不可能再找到其他比他更優秀、更柔情且更霸氣的男人了。
“那好,你相不相信郭姐?若信,你接下來就聽郭姐地安排郭姐與這個女孩聊過,看得出這個女孩的秉性。”電話那頭傳過來了郭姐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