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一道人影腳步蹣跚,跌跌撞撞地跑開了。
她都聽到了什麼?
盧貞嫻快步回到了蘇恩德所在的病房裡。
蘇恩德因為身上多處骨折,被固定在床上,骨折不致命,但卻可以讓他生活不能自理。
“老公,老公。”盧貞嫻神色緊張地將門給關上。
走了兩步,盧貞嫻又不放心似的,倒回去將門給鎖了。
蘇恩德看盧貞嫻慌慌張張的樣子,就恨不得上前打她一頓,只是奈何自己現在動彈不得。
蘇恩德開口就罵了起來:“什麼事情慌里慌張的?老子被帶走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麼慌張?媽的,你和蘇萌佳都是吃屎的,一個個就看著老子被帶走,等老子好了,看我不打死你們。”
盧貞嫻聽到這些話,就恨不得上前將蘇恩德打上一巴掌。
但盧貞嫻被蘇恩德家暴多年,這樣的想法她也只敢在心裡想想。
即便現在蘇恩德動彈不得,盧貞嫻也不敢上手,因為她怕,怕蘇恩德好了後,會對她變本加厲。
盧貞嫻好聲好氣:“老公,說件事,很重要的一件事情。”
蘇恩德瞪眼看著盧貞嫻。
盧貞嫻討好著笑:“你猜猜我剛才去什麼地方了?”
“屁話少說。”蘇恩德渾身疼到都想殺人的時候,哪裡會去猜盧貞嫻去了什麼地方。
盧貞嫻見蘇恩德在生氣,乾脆也不賣關子了:“萌佳這脖子都腫了起來,我這不想著給萌佳討回一點公道,結果你猜怎麼著吧,我聽到了一些事。”
“媽的,讓你屁話少說。”蘇恩德又大吼了一句。
盧貞嫻被嚇了一跳,她目露些許害怕的神情:“你記不記得,你以前帶回來的那個女人。”
“老子女人那麼多,哪記得哪個。”蘇恩德火冒三丈,“滾滾滾,老子看見你就煩。”
“老公,這真的是很重要的事,你還記得洛洛的生母嗎?就那狐狸精。”盧貞嫻說得很小聲,怕是會被誰聽到一樣。
蘇恩德這才正眼看著盧貞嫻:“怎麼了?”
蘇恩德怎麼會不記得,那女人是他見過所有女人中最漂亮的一個。
長髮飄飄,身姿窈窕,從橋上一躍下去的姿態,跟蝴蝶紛飛一樣美麗。
這麼漂亮的女人,蘇恩德怎麼會放過,然後就被他撿了回去。
結果醫院一查,那女人帶著一個小雜種。
後來看那女人身上的東西都挺值錢的,蘇恩德就將她養了起來。
原想那女人愛上他後,他就可以這樣那樣享受人間歡事。
萬萬沒想到,那女人生下小雜種後,一下子就一命嗚呼了。
蘇恩德一想到這,就吐了一口唾沫:“晦氣。”
而且蘇恩德要面子,自始至終都沒有告訴外人,其實他沒有碰過那個漂亮的女人。
盧貞嫻小聲說道:“當時那個女人不是每天都說,蝴蝶也可以飛得很高,要給洛洛取名叫蝴蝶嗎?”
後來那女人死了後,盧貞嫻去登記名字,想著蝴蝶飛什麼飛,乾脆落下來得了。
於是叫蘇落落,結果登記人員聽錯了,聽成了洛洛。
於是就有了蘇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