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眼前的螢幕上,光啟·望舒走出穹廬,隨後詫異的望了眼天邊。前幾分鐘他還在睡覺,可因為心裡有事,所以睡眠很淺,一聽到外面有聲響便翻起了身。可不料,既是這般動靜。
只見,西方的蒼穹中頂下一個巨大的綠色光球,它突破滿天雲朵,乘著生機盎然的晨曦而來。光球覆蓋範圍極廣,除了之前的海上戰場,其他戰場都在其中。
這和望舒昨日見到的光球一模一樣,以至於他愣在原地,久久不能自已,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拉過一個正在朝西部跑計程車兵,望舒問:
“它什麼時候出現的?”
“五分鐘前,而且在不斷下落,好像要撞到地面。”
望舒顧不得穿鞋,黑著臉朝向先前的主戰場跑去,如果沒錯的話,那裡應該會是整個光球的中心。
渙西上尉見身旁望舒掠過,對身邊人說:
“讓攝影貓頭鷹隨首腦而去!”
“是!”
攝影貓頭鷹飛的速度沒望舒快,可方向一致。
“這光球究竟是什麼?”
望舒再一次自問,可回覆他的只有茫然。等他回到之前的主戰場時,這裡依舊荒涼,即便被晨曦照亮,也驅趕不走死亡的冰涼。惡臭,帶著死亡血腥的風,還有那些枯死的樹木,都無比死寂。死寂一片,沒有半點生機。
抬起頭,望舒仰望神靈般看向蒼穹,這裡,果真是天空光球的大致中心!他滿心期待,且無比敬畏,等待著它降臨人世,同時幻想奇蹟發生。
和德古拉彭的一戰讓望舒絕望,昨日的希望也破滅,而現在,他還是希望會有奇蹟發生,這綠色的光球是神的憐憫嗎?兩百多萬強者的死去,也該感動神靈了。可真的會有奇蹟嗎?負傷的望舒精神憔悴,看著這綠色光球,不知自己懷有奇蹟發生的念頭是好是壞。唯有等待,等待它落下的那一刻,是大地奼紫嫣紅,萬物復甦,還是大陸破碎,就此沉沒。
兩個極端的結果望舒都想到了,可他沒有像昨天那樣張開雙臂,等待著它的到來,而是淡淡的,以憂傷的目光,看著天空。
翠綠色的光球不斷下落,它已出現十分鐘,估計再有十分鐘便可觸及大地。這期間,世界各地的螢幕前恢復開戰時的人數,人山人海,無比嘈雜。
“不是戰爭結束了嗎?”
“這光球究竟是誰所為?”
“會不會是星則淵和絳旋做的?”
“喂!怎麼稱呼神呢?”
“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覺得,這可能是星則淵大人和絳旋大人所為。”
世界各地,總有那麼幾個人這麼認為。而後有人問時,他們說出獨到的見解。
“這場戰鬥死的人太多了,而且都是各地重要人物,星則淵大人和絳旋大人成為神,肯定不忍看到這樣的情況,所以施展此招式。”
“你的意思是會復活他們?”
“對!”
這個看法立即引得無數人恥笑。
“人死如燈滅,如何復活?”
“星則淵就是死過一次的人,還不是復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