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光點是威力不凡的震源,由無名居士的星神產生,從到這裡的那一刻起,他便在積攢震源,但無法在身體內積攢,所以散佈於空。此時,無名居士將它們全部吸於體內,身體隨之膨脹,像填充著火 藥的炸 彈,會在下一刻爆發出震驚世界的威力。
在他不斷吸收震源的畫面中,大荒國的百姓們面面相覷,如此強悍的戰師,真為他國所有?這個原始的小國,似乎從未出過這號人物。此時說起無名居士,眾國人也沒任何印象。
在各城人開始詢問這人是誰時,無數人都只搖頭,可在一座名為“悔思城”的城裡,一位始終觀看戰鬥的老者回味著無名居士的話,最後長嘆息一聲,哽咽道:
“此子,是我大桃鄉人吶!”
四周人大多好奇,扶老者坐到中心,問此人是誰。老者顫顫巍巍,老眼含淚,最後吐出二字。
“他是舍予,舍予啊!”
“舍予?”
“老爺爺。”
身邊少年給他遞來手帕,老者擦淚後,嘆息聲幽幽。
“他消失滅跡這麼多年,我一直以為他死了。”
老者身邊圍滿上萬人,世界政 府軍官兵甚至將擴音器給他。而後只聽,老者聲音飄蕩在眾人耳邊。
“舍予是我村裡的人,今年估計有七十多歲了,你們也能看出來,他外貌蒼老,已然不小。當年他只是一介平凡人,每天在村裡幹些農事,悠閒倒也自在,可他不甘這樣的生活,便拜這悔思城的一位戰師學藝,走上了戰師的修行之路,從此一發不可收拾。最終,他妻兒投河,他卻還在痴迷修行。當年他去向不明,這一消失便是三十多年,不料迴歸之時改變了姓名,還有了這般力量。”
老者搖頭。
“當年離開還是青年,黑髮容顏,如今卻蒼老成這般摸樣,真是白駒過隙啊。”
轟——
在眾人好奇舍予妻兒為何投河時,螢幕中產生一劇烈爆炸。攝影貓頭鷹飛在高空,可以將整個大坑納入視野之中,此時,之前直徑二十公里的大坑被一閃光覆蓋,閃光刺眼,帶起滾滾震動氣浪,似乎衝出螢幕,將世人碾滅。
在爆炸中,他們聽到有人高喊著藝術,估計便是無名居士。
白光回到四十多年前,那時的無名居士,不!應該說是舍予,才剛開始修行。
一個閒人,突然走上修行之道,本應鬆散,可舍予對其痴迷,每日農事後,水田埂間,小屋院裡,皆是他的修行場。這天,年近三十的舍予在田間修行,他感受天地之力,逐漸入了神。
“舍予,舍予,天都快黑了!趕緊回家吧!”
“再不走你老婆就要找來了!”
……
同鄉是燕雀,他是鴻鵠,燕雀不知鴻鵠之志。因此,他只睜開一眼,眯視一眼後便不再理會。
天黑時,心予前來,她是他的妻子,體型微胖的農家女子,頗有幾分姿色,看中舍予穩重踏實,對她沒有二心才嫁給他。婚後也算幸福,生有三子,此時來尋他回去吃飯。
“夫君,夫君!”
農家夫尊妻貧,因此縱舍予這般,心予也聲音溫柔,沒有怨念,世世代代,一直如此。
舍予睜開,見心予無比欣喜,連忙道:
“心予,我已擁有一顆大星團,從此這碎石鋤田的活,別人幹兩人,我一天就可幹完。其餘時間就用來打獵養蠶,為你滋養身體,添兩件新衣。”
心予聽罷含笑,雙眼迷成月牙。作為一個普通的農家女人,她見慣同齡女人受丈夫虐待,可她深受丈夫之愛,且年復一年,這是她最幸福的事。扛起鋤頭,心予和舍予一起走在昏暗的田間。
“不用你養蠶,這是女人的事。等你今後忙完農活,可出去打獵,孩子們在長身體,要補充營養。”
“那你呢?”
“我一碗熱羹便足,不給你添重壓力,也不絮叨讓你心煩。”
“這不行,我舍予之妻,願為我舍名更字,我定讓你衣食無憂。”
這是大荒國傳統,妻子棄名,改為夫名,為其所有。比如說心予原喚心桑,嫁後便隨舍予,改名心予。
拿過心予肩上的出頭,舍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