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禮。”
聲音落下,四人出現在眾人眼中。上萬目光看得星則淵三人很不舒服,背後發熱,胸前發涼。
三人和夔王一起落在日月神壇上,腳下有一股神秘的波動,讓星則淵三人久久不能適應。
“我已經給他們講明瞭,但他們看起來……還需要一點時間適應!”
“骯髒的人類!”
丹生陽呢喃,而後將目光轉移,旋即靜靜等待。
作為人類,星則淵三人很不習慣這裡的味道,這裡沒有異味,但那種聖潔的氣息令他們的身體有所反應。他們本能反抗,卻像邪惡的鬼遇到太陽,膝蓋彎曲,三人半跪在地上。
星則淵從未有過這種感覺,他的慾望似乎被放大,內心的心魔一點點釋放,猶如原始的本能被喚醒。額頭流下一滴汗,星則淵大腦眩暈,但又清醒,就像醉酒的人嚷嚷著自己沒醉,還能繼續喝!
他看向四周,茫然的目光看到很多兩儀聖獸的族人,他們的目光大多不屑,像居高臨下的神,看著卑微的人類碌碌無為。
窮凌呢?窮凌在哪?
星則淵慢慢站了起來,他望向四周,那個自己熟悉的人呢?
“這麼快就站起來了?”
夔王三人有些驚訝,日月神壇被稱為神壇,是因為其上的至陰至陽氣息格外濃重,人類作為慾望最大的生物,難以抵制這種純正的血脈叩問,但星則淵很快站了起來,即便滿臉冷汗,但起碼站起來了。
三分鐘能在日月神壇上保持站立,這樣的人類他們從未想到。
“他的心這麼純正?”
陰岑子的疑問和丹生陽一樣,其實星則淵不是心純,而是全在想窮凌。
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有七情六慾,七情為喜、怒、哀、樂、愛、惡、欲。六慾為色 欲、形貌欲、威儀姿態欲、言語音聲欲、細化欲、人相欲。
星則淵為人,會因色而動,為錢而念,為笑而喜,即便能剋制,甚至壓到零,但說到底也只是個普通人,但他的腦海裡,全是窮凌的模樣!那個大高個正對他伸手,拉他起身,面向世界。
窮凌是一個寂寞到靈魂深處,已沒有任何牽掛的人。等紅盾出現後他才有了依偎,在黑水戰役中,窮凌也用盡全力,星則淵可以體會他的痛苦,他們是團隊裡實力最強的人,但沒能拯救沫,也沒能帶領大家逃出那次劫難。
作為兄弟,星則淵現在應該出現在窮凌身邊,用自己的懷抱幫他化解所有的難題。而不是讓他一個人在未知的混沌裡沒有目的的徘徊!
在兩族族人的目光中,星則淵四下觀望,似乎在尋找什麼。滿頭的汗順著面孔下落,雙眼中的東西逐漸模糊。
丹生陽見到星則淵這番摸樣,不屑的說:
“夔王,神壇會把人類的慾望放大,他的心太浮躁,以這樣的狀態進入混沌不會有結果。”
“那就等他緩過來。”
夔王作為北辰·曦和的朋友,知道後者在星則淵身上布的局,曦和既然會那麼做,說明星則淵有能力。他有些好奇,星則淵究竟能做出怎樣的壯舉。
星則淵在掙扎,他要擺脫從腳底傳來的氣息,遠古的氣息放大他的慾望,他就把自身的目標明確化!
雙目緊閉,星則淵的面孔上開始出現暗紫色的紋路,甚至偏黑色的光。他的頭髮無風自起,在四處飄動時,星則淵的背後展開兩百米的惡魔雙翼。
雙翼百米,撐開時令日月神壇外的十條石鏈動亂,石鏈上的一部分被拍出,許久才能自動歸位。這十條石鏈代表平衡,和陰陽之精有關。平時移動倒無事,但現在不同,現在的平衡不容絲毫偏差。
頭頂的十八輪日月光澤不一,星則淵不經意間的舉動加重了虛空的糟亂。
“真是幫倒忙!”
丹生陽說完,身體化為本相,在金烏長唳時,他的身體變成一道金黃色的圓形光弧,猶如天空中的太陽。陰岑子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