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德夫多
沃德夫多是一個地名,和靜和一樣,它是世界政府的總部,也是不遠處一座城的名字。
在一家名為“大宴門”的飯店裡,熱氣騰騰的火鍋已煮開。光啟·望舒坐在座位上,筷子未動,但打了個噴嚏,有誰在說自己嗎?又等了一會,鴛鴦鍋的清湯鍋都開始沸騰了,紅油鍋更滿是氣泡。
“你再不來,我就要開吃了。”
光啟·望舒偏著頭,一個肩槓兩米長槍的男人走了進來,長槍槍頭被繃帶封住,上面挑著一個揹包。
“準備的挺豐盛啊!”
長槍靠牆而放,揹包放在腳邊,光啟·望舒對面這個和自己一樣梳著背頭的黑髮男子便是槍鹿——路凡!
“當然!你難得回來一次,都是你喜歡吃的菜!”
“還是這個老位置,嗯……舒服!”
光啟·望舒發笑,在他還不是世界政府首腦時,路凡是他最好的朋友。
望舒下午見了路凡一面,路凡說要去一些地方走走,他這人不喜歡被人粘著,喜歡獨來獨往,猶如林深處的仙鹿。作為他的好友,望舒知道他的脾氣,所以說晚上在老地方見,他想看看路凡是否還記得這裡,結果沒讓他失望。
“快十五年沒回來了吧?”
“差不多!”
“外面的世界怎麼樣?”
“挺好的,五花八門,特別神奇。”
十五年前,光啟·望舒已成為首腦,和他同一年代的路凡退役,開始遊歷世界,一眨眼,十五年都過去了。光啟·望舒和路凡的年齡都不小,他們雖然沒有白髮,但都是老一輩的人。現在世界政府裡比他們年齡大的不過兩手之數,只是看不出來罷了。
“有沒有想我?”
“想啊!你一個,牙狼一個,錘象一個,我都挺想的!”
“可惜你見不到他們了,他們都在時間中消逝咯。”
牙狼和錘象曾經是世界政府的上將,當時年齡最小的光啟·望舒代號為“刀虎”。
“錘象叔死的早,不然我也不會頂替他的位置和你共事。”
“感覺你對生死有了新的理解?”
光啟·望舒開始下菜,路凡是素食主義者,但喜歡吃辣,紅油鍋一直都是他的專屬。望舒不太喜歡辛辣的東西,但他葷素都吃。
“嗯!十五年說起來很長,其實也只夠我走遍這個世界的表面,像神秘的海底世界我至今都沒去過!其他地方倒轉的差不多了,東域界的各個國家都去了一遍,只是沒顯於世人眼前,這樣的躲貓貓也挺有趣。”
在菜熟前,光啟·望舒看著路凡,聽他滔滔不絕的講。
“世界上每個生命都是一個單獨的個體,人類擁有著超凡的智慧,但做著相差無幾但本質有別的事,說白了還是受約束。窮人受金錢約束,思想迂腐的人受理念約束,無能之人受能力約束,真正的有志之士又受生命長短的約束。這個世界就是這樣!”
“不是說對生死有新的理解嗎?”
紅油鍋油多,煮東西快,在望舒面前的清湯鍋還未煮開時,路凡已經開吃。他最喜歡麵筋和菠菜,一煮就是一大鍋。
“對啊,生命就是這樣,各受約束,但都得活。不管怎樣都得先活著,就算背有罪惡也一樣,否則連彌補的機會都沒有。那些所謂的一了百了的言辭都是假的,因為他們接受不了,所以給自己一個看似正當的解釋,然後撒手人寰,說白了,就是在逃避。”
“有道理。”
路凡不喝酒,但偏愛果汁,望舒已事先給他準備好了。
“嚐嚐。”
“啊——好鮮,真不錯,好久沒喝了!”
“聽說東域界有個國家叫鬼國,去過嗎?”
望舒從地圖上看到過,但因為是首腦的原因,很少離開沃德夫多,也沒機會去。
“嗯!那個國家比較偏遠,因為地勢的原因溼氣很重,裡面的迷霧會讓人生出幻覺,只有原住民能無視那些迷霧。”
“鬼這種東西應該不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