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暗了,城鎮郊外彩燈四掛,一個臨時搭建的舞臺前是十排座椅,上面坐滿了人,還有一些人站在四周。所謂物以稀為貴,他們收費不高,門票一百一人。
此時來的人有三百多個,不算多,但已超出他們預料。他們的舞臺設立在郊區,不繳任何費用,賺的錢全歸自己。
“小城人果真不多!”
“沒關係,人雖少,但野啊,這也是商機!”
狐隊狡猾,立馬宣佈開始表演。
他們這種小馬戲團找不來獅子老虎,更沒有大象海牛,只有馬和猴子,小狗只有一條。第一個節目是馬跳火圈,尾巴被燒掉半截的馬拼命的跳,在地面摔倒後打個滾再站起來,引得大家叫好。
第二個節目是猴子滾鐵環,無趣的動作被大家看的津津有味。馬戲團很少,很少看到表演的他們皆喝彩,在猴子摘掉帽子鞠躬時,很多人都誇它聰明。
人類把自己看的太高尚了,所以看到別的動物有些聰明之舉都驚訝不已,但在神獸面前,這些人時刻詮釋著無知。
馬口銜碗,在大家面前經過。而後小狗作揖,噴火等節目一一進行。
在後臺,濃妝淡抹的女羽對幼幽說:
“軒軒,這身衣服是不是有些小啊?”
脫掉短袖短褲,穿上短裙低胸裝的幼幽面帶嬌羞,這件衣服有點不合身,因為幼幽的身材太好了,衣服掩蓋不住那朵棉花糖般的柔軟。
她捂著胸,羞答答的點了點頭。
“換身衣服吧!”
“好~”
女羽這個環節其實就是要暴露,她已經習慣了,但她不想讓幼幽那樣做。女羽一頭長髮披在肩頭,在人提醒後上臺。她們的上臺很簡單,沒有魔術的精彩絢麗,也沒有噴火時的震撼,但還是吸引很多人的目光。
“那個死丫頭,怎麼換成這件衣服了?”
幼幽穿著原先的白短袖,一點味道都沒有,狐隊頓時有些不滿。相比之下,女羽的出場要驚豔的多,她動作嫻熟,和幼幽對視一眼便開始激情大舞。
她以前很喜歡跳舞,但現在不同,她一跳舞就覺得噁心,一看到男人聚焦的目光就厭煩,但她不得不帶著笑容,在觀眾面前展現的像一個飢渴的女人。
臺下的男人們忍不住上前,簡單的音樂中,女羽大展舞姿,媚眼四射。她時常彎腰,背部和地面平行,手指虛地撥弄。女性觀眾一邊拉著自己的孩子離場,一邊咒罵這些不正經的馬戲團,還有臺上那個女人,穿成這樣,和不穿有什麼區別?
“快走!”
“為什麼啊?”
“小孩別問那麼多,回家就是了!”
“但是爸爸還沒走呢?”
女人回頭,看著一大群男人圍在一起,頓時發了脾氣。她生氣的雙手叉腰,呃……已經沒有腰了,因為上面是一圈又一圈的肉。
“喂,走不走?”
“兄弟,你女人叫你呢?”
“回家吧回家吧,免得老婆生氣!”
人群裡的男人死要面子,若女人不這麼大嗓門,他或許還沒事,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不要臉?男人上了火氣,嚷嚷著:
“吼什麼吼,黃臉婆,滾回家去!”
女人拉著兒子就走,一邊走一邊哭,那個男人擠在人群裡,趁著火兒說:
“老闆,你們這表演的力度不夠啊!”
“就是,你看旁邊那個姑娘,動作那麼僵硬!”
“懇請各位原諒,那是個新來的,不懂事!”
狐隊一臉老實模樣,實際內心狡猾。
“那讓她們下來跳,我們好仔細看看!”
人群中有人起鬨,女羽和幼幽站在一起,在眾人眼中,前者有一種說不出的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