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則淵的吶喊聲和段琴的音樂一起喚醒沉睡在人心最深處的野獸。
不知為什麼,甘索的氣息大漲,他身體翻轉,兩刀齊齊斬下。
“你知道你面對的是什麼嗎?”
甘索冷言問亢銳·韋弗,後者不解,只感覺甘索刀上的力度比以前強了不少。
“你面對的是一個不要命的將死之人,還有兩把被詛咒的和刀。”
雙刀鬆弛,舉起後再次壓下。金屬的碰撞聲清脆有力,亢銳·韋弗節節後退,甘索快速揮舞刀刃,而後雙刀並在眼間,刀背相對,身體前傾!
“以為擺個兇駕駛我就怕你?”
亢銳·韋弗眉頭一皺,捏緊手中的刀劍,然後催動星團欲要前衝。甘索在他十米外閉上眼,天地一瞬間沉寂。
“裝神弄鬼!”
亢銳·韋弗以猛虎撲食的姿勢猛地躍出。
都說越靠近死亡的人越容易參透生命的意義,甘索是將死之人,上次從死門關爬了回來,現在的他不擔心生死,因為他還能活!
漆黑的四周只剩下亢銳·韋弗起跳的身影,他在空中劃過一個驚人的弧度,手中的刀劍一同砍下,有力可劈山的氣勢。慢慢的,亢銳·韋弗的身體也變得漆黑,只有一顆紅色的心臟在跳動。
即便閉著眼睛,甘索都能感覺到亢銳·韋弗的心臟,那撲通直跳的器官正在交換全身的血液。
閉上眼是黑暗,睜開眼是頓悟,甘索接下來所要施展的,是直衝亢銳·韋弗心臟的一擊。
“死吧!”
亢銳·韋弗於心中大喊,他無情的譏笑甘索,想閉上眼睛耍帥?幼稚!手中的刀劍距離甘索不過一寸,砍到時,韋弗露出一絲欣喜,警惕也為之放鬆。飽含力量的刀劍穿過甘索的身體,這是……殘影?
亢銳·韋弗一驚,但一切都晚了,從他懷著狂妄的心走上競技臺,他就輸得一敗塗地。後者的聲音猶如鬼鳴徘徊在他耳中。
“地獄門——阿修羅之爪!”
胸口破開,鮮血如山泉噴湧傾灑在地面,亢銳·韋弗眼眶龜裂,沉重的身體倒在地上。他覺得世界一瞬間荒涼,一扇白骨大門正對他緩緩開啟,這是來自地獄的召喚嗎?
“你也看到那個地獄之門了吧?我是從那裡爬回來的,現在,該你去了!”
在他倒下的身體後,手持雙刀的甘索緩緩走向楊蕤,後者將沫重傷,沫兩大一小的實力鬥不過他,但一直苦苦堅持,現在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韋弗!”
楊蕤看著甘索背後大肆出血的亢銳·韋弗,那驚人的出血量是怎麼回事?楊蕤一瞬間頭腦發熱,沫具有提升速度的咒文,不然他早就把他收拾了,沒想到自己只耽誤了一會,就釀成了大錯!
“來吧!你沒有退路!”
甘索說著,小符跑到沫的身邊,楊蕤沒有調轉矛頭指向小符,而是正對甘索。
是的,他沒有退路!從他們綁架符冬妹那一刻起,他們就惹了自己不該惹的人!自此之後,他們回不了頭!緊握手中的鐵棍,楊蕤釋放出和甘索一樣的兩大兩小的星團。韋弗是因狂妄而死,他太不把戰鬥當一會事了,但他不同。
甘索手中的雪燕尾和斬水落下血滴,那是它們飲剩的血。
“鏘!”
鐵棍和和刀對碰,楊蕤注意到了甘索受傷的手臂,在滾滾熱浪中揮舞棍子去打!
熱浪簾卷,羅天一拳將一人打暈,背後的弗羅拉像個男人一樣手持流星錘砸向羅天背部。
“啊——”
背上出了三個血洞,羅天脖子處的青筋暴起,他先三拳將弗羅拉擊退,然後回首掄起神農鼎,堅不可摧的神農鼎一碰到人就非死即傷。
三個圍攻他的人實力不差,一開始以暗器傷到了他的小腿,但羅天將其拔出,隨後使用“氣厘”。揮舞的神農鼎每一次砸下都會使競技臺破碎,他像個殺人如麻的野獸,令觀眾席上的人望而生畏。
熱浪打在身上,羅天一口氣沒喘過來,四人已被打殘,他拖著沉重的神農鼎,一瘸一拐的走向熱提和火神所在的位置。他在沉澱力量,準備躍起以手中的神農鼎幫窮凌化解危機!
“看那邊!”
一個觀眾喊了一聲,大家的目光都聚在一起。
段琴浮在空中,一直彈琴以此給大家帶來增幅。闢寧左手抓匕首,想去擋朝小符而去的人,卻被突然回頭的男人一拳轟到在地,老牌的炎神傭兵團有很多能人,平均實力比他們強得多。
闢寧倒地後雙臂撐住短刀,短刀距離他的眼睛越來越近,他可以感受到上面的鋒利。凡奧射出一箭,闢寧轉而起身用右手反拿的弓弩末端敲擊中箭男人的頭。
不是所有的戰鬥都是你一招我一招的對打,有時打急了,早已不顧生死,只有對手倒下才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