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水和雪燕尾被甘索舞動,在他將其移動時,手中雙刀同時斬下,兩道不同顏色的氣浪射出百米,將加州清光用來練劍的靶子斬碎。氣喘吁吁的甘索頭腦發熱,滿頭的大汗往下滴,甘索的短袖頓時被打溼。
一屁股坐在地上,撥出一口長氣。加州清光給他端來一杯茶,說:
“喝茶。”
“多謝!”
一口而飲的茶沒有多解渴,加州清光蹲在他面前,換上的長袍拖在地上。甘索有些發懵,加州清光卻興奮無比。
“你很厲害,可以駕馭住兩把主刀,你以後肯定是名大劍士。”
“什麼意思?”
“一般人肯定挺不過剛才兩把刀那麼折騰,但是你可以,在我們大和國,你這樣的人可以享受國家的特別照顧和培養。”
甘索看了看自己脫了層皮的手掌,剛才的感覺似乎被一道雷電擊中,也像是發燒後輾轉反側睡不著覺。全身冷熱交替的他很難受,但是這種感覺只持續了一會兒,因為他已經慢慢麻木了。甘索的實力還不算特別強,但是他能忍。
不過現在,在忍之後,後知後覺的痛楚衝昏了他的頭腦,盤坐在地的他全身無力。加州清光的話他聽得很清楚,但是甘索總覺得自己沒那麼了不起。就像被刀刺進了手臂,有的人會捂著手臂在地上哭,但是他不會,他已經當兵十幾年了,他會忍著疼痛反手將敵人送下黃泉。
敵人不傷及他的要害,會成為他最後悔的事。而他,會是敵人的死神!所有的困難忍一忍就好了,他一直這麼覺得。
“所以呢?”
“你想問什麼,問吧?”
緩了幾口氣,甘索雙耳發鳴,像是被強大的氣浪波及。緩了好一會兒後,他才問:
“為什麼你沒有擁有星神,就可以用刀釋放出氣浪?還有那些虛影?”
加州清光舉起兩把印著櫻花流水的和刀,極為投入的說:
“我的佩刀是三帶銘文器——流水印花,兩把刀如同雙生的胎兒,正因為如此我才可以完美的駕馭它,至於氣浪,你剛才也釋放出來了。”
指了指遠處的靶子。
“那是我打的?”
“嗯!”
甘索自己站了起來,沒有向加州清光伸手。
“如果可以,做個朋友如何?”
“好!”
看著破碎靶子的甘索還有些難以置信,但還是點了一下頭。
“以後我能再找你請教劍道嗎?”
“我一個人住,隨時歡迎。”
“明天見。”
甘索像跑了十萬米,整條大腿都在發軟,回家後,他將兩件事都告訴大家,星則淵他們還是沒在黑市裡打拳,因為太危險了,星則淵嘗試了一次,雖然贏了,但也受了傷。那裡的人都紅了眼似的以生命對敵,只要不死就會一個勁兒的往前衝。
他們還是拍了廣告,為了將其登在報紙上花了不少錢,但怎麼算都比三千萬划算。用段琴的話來說,這筆交易是很划算的,只不過他們都很擔心這兩把和刀是不是真的有詛咒之力。
討論很久也沒個所以然,小符說,在東域界的一個國家,那裡的人永遠不死,他們掌握著生和死的邊界,她們的巫術可以讓人飽受厄運。世界上只有很少人會受到她們詛咒,受到詛咒的人必死無疑,這兩把刀或許就沾染了類似的力量。
甘索倒不這麼看,他不太相信那些。
第二天,在報紙上出現關於那個店的資訊時,店主高興的大笑,無非是以紅盾傭兵團的名頭誇讚了那個店幾句,就迅速引來很多人買刀,幾天內,前來買刀的人絡繹不絕,店主賺的錢可以很輕鬆的用一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