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吃了些東西,在旅店的人將殘羹收走後,他洗了個腳,然後倒頭就睡。在雙人間中,兩人睡得很死,但是他們已習慣性的穿著衣服睡,他們的武器擺在隱蔽的一伸手就可以抓住的位置。
在桑塔城的一間大醫館中,白色的水晶燈令氣氛有些壓抑,在同樣白色的走廊裡,一個黑髮男子坐在鐵椅上,時不時看一眼身邊亮著溫馨光芒的房間。
一個穿著白衣的胖男人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他身上有點血跡,顯得有些驚悚,這種神聖的衣服是不能玷汙的。
“沒事吧?”
“沒事,幸虧你送過來的及時,不然就要失血過多了。我們會將他安置在病房裡,明天你才能看望,現在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好!錢會過兩天交給你們,你們要代小爺照顧好他。”
“為醫者救人為先,除了必要的費用,我們桑塔城第一醫館從來不亂收費。”
“謝謝。”
窮凌說完,離去的身影在白色的燈光下拖得很長,又有些孤獨,他的影子是唯一和他一直在一起的夥伴。
“又要來了嗎?”
抓著掌心大的玉佩,上面的光芒釋放出來,點點的紅色和白色像是高溫的烈日和慘淡的月光。其上偏浮誇的圖案代表著神獸——太陽燭照和太陰幽熒,這是母親用她和父親的隕星玉佩融合在一起送給他的,但是已經慢慢掩蓋不住他的氣息。
走進人最多的賭場,窮凌坐在一個角落喝免費的茶水,他身無分文,只坐在原地發呆。誰都不管他,在喧雜的賭場,他是最可憐的一個,像是孤獨遊走的鬼魂無人理睬。看著贏的人張開嘴大笑,看著輸錢的人垂頭喪氣,罵天罵地……
一些人不顧家裡的孩提妻子,紅著眼睛想要加入賭局,以為自己可以將昨日輸的錢贏回來,卻渾然不知鋪著紅布的桌子下的玄機。
形形*的人像是彩坊,窮凌平淡的看著一切,即便看透也不說透。口中的茶水有些澀,但是廉價的茶水並沒有被窮凌唾棄,在他最艱苦的時候,他險些餓死。
“孩子,走!別回頭,走!別讓這些人找到你!”
溫柔的母親把他放到搖曳的像是一片樹葉的小船上,用自己的力量牽動月光,令小船經過的海面佈滿白霜。
“媽媽!”
“媽媽!”
撕心裂肺的吼叫,窮凌飄到大海上,孤獨的只有水天相接的月光為伴。窮凌蜷縮在小船上,餓了很多天,被一個商船的船長救了起來。
“孩子,你怎麼了?你的媽媽呢?”
“媽媽被殺了!”
窮凌可憐的哭了,崩潰到邊緣的男孩終於哭了。
“你沒有別的親人了嗎?”
“沒有!”
“老闆?”
大副看了長著大鬍子的船長一眼。
“把他帶上,這大海茫茫的,不救他就得餓死。”
“謝謝!”
窮凌對長著大鬍子的老闆說,他從小就被媽媽教要有禮貌。他站在船艙前,不知道怎麼開這種鐵門。
“孩子,別哭!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以後只要你有什麼不懂,都要問我,好嗎?只要你問,我就會教你,然後你就可以學會怎麼做了。”
老闆幫他開門,帶他去吃美味的金槍魚。
“如果你哪天找不到親人,就回來吧,我還缺個兒子呢!”
帶著三個穿著公主裙的年齡大小不一的女兒站在碼頭,大鬍子老闆比爾德為他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