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一句話後,槐枯將李成趕了出去。
李成被槐枯這一番莫名其妙的話說得有些糊塗,對方透露出了什麼,卻又刻意隱藏著什麼。透露出來是為了讓自己知道,這不是自己能夠參與進去的,所以讓自己遠走高飛;而那些沒有說完的,應該就有關真正的秘辛了。
又是大廈將傾,又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是否代表著,九幽宗不久將會發生一件大事,而且有可能因為這件事而遭受滅頂之災。
讓楊清風和徐玉一起走,也是因為不想這兩個好苗子被扼殺,想讓他們有一線生機。
走出門,就看到了竹林之中的赤鵌,他現在正在練劍,一招一式揮舞得極為緩慢,像是老年人在瞎舞,而且也確確實實沒有帶著任何玄虛。
不是太過高深李成看不出,是太過雜亂無章,純粹的隨意而為。
李成走了過去,槐枯說了,這件事也牽扯到了赤鵌,那就看看能不能從對方口中問出一些什麼來。
他站在了赤鵌的身後,以對方的實力不可能察覺不到有人過來,卻沒有理會李成,仍舊在那裡舞劍。
李成等了很長時間,也沒見對方有別的動作,單單是在揮舞,像是揮發著心中的鬱結之氣。
李成來到了赤鵌前面,他卻視若無睹,甚至有一劍差點砍到李成,他也沒有任何反應。他已經沉浸到了這種狀態之中,周圍的一切都感覺不到,整個人陷入了自己的魔怔。
當赤鵌再一劍的軌跡是向著李成而來,李成動手,只是輕輕一彈對方劍身,強大的力量將讓對方震退幾步,瞬間恢復了清明。
“你回來了。”看到了李成,他也沒有任何的驚奇,畢竟當初給李成提意見的,就是他。
“你,槐枯長老,還有九幽宗……”李成想知道些什麼。
赤鵌笑著搖頭:“不用問了,也沒有人會說,按照槐長老吩咐的,辦好你需要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說過之後伸出手掌,他的掌心很快浮現出一隻活靈活現的火朱雀,他不免帶了得意:“看,你不在的這些天裡,我已經能夠自如使用對方給我的機緣了。”
說著說著,又帶有了一絲神傷:“只可惜,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讓這力量重歸天地了。”
想當初,多麼冷峻的一個人,如今卻成了這副模樣,到底是什麼樣的打擊,才會讓這個男人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等待他恢復過來之後,也同槐枯一樣對李成下了逐客令:“你走吧,去乾淦那裡聽聽,馬上就要開始琅天會了,多瞭解一些,到時候獲得的好處也就多上一些。別打擾我了,我的劍還沒有練完呢!”
說罷又開始了之前的練劍之法,機械一般地揮舞著長劍,那個站著的人,根本不是真正的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