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梧,你該下山了……”美婦人沒有回頭,聲音平淡飄渺,看著遠處的雲海,好似在自言自語,背後的少年卻知道這是在和他說話。
叫做鳳梧的年輕人眼神一陣跳動卻歸於平淡,點點頭,好似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一般,平靜的眼眸不喜不悲。
“二十年的約定將至,不管結果如何,全力應付就是……”婦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飄渺不定,說到這裡好像在追憶什麼,嘆息一聲,不再言語。
“師父放心,我一定會贏!”年輕人的眼中陡然迸發出一陣高昂的戰意,聲音平淡卻如平地驚雷,山風呼呼的吹動著衣角,年紀輕輕卻同樣帶著一份出塵的氣息實屬難得。
婦人只是淡淡搖頭:“勝敗不過是心中的執念而已,你需要做的只是全力的應付這次約定的比試,或勝或敗無需太過執著,盡人事聽天命,心中執念太深反而會留下太多芥蒂,你以後的路還很長,這次下山不僅是讓你替為師完成這場約定,更是想讓你入世修行一番,等你參悟了人生的種種之後,如果還能保持一顆本心的話,或許不久的將來達到那種境界也不是難事……”
女人沒有回頭,聲音平淡如腳下的雲海,其實磅礴卻悠然嫻雅,搭配上此刻一襲白衣勝雪,如遺世獨立的仙人更如大慈大悲憐憫世人之觀音。
“徒兒明白,謝師父教誨,徒兒謹記……”年輕人出聲道,看著眼前師父的背影欲言又止。
“下山之後你就去京城吧,那個人也會在那裡,找到他,完成你的使命……”婦人頓了頓:“去京城的話就去找你師姐吧,她的家就在那裡,你在那一切她自會有安排……”
年輕人的眼神再次跳動一番,眼底的光彩一閃而逝。
沒有回頭,但是卻能感覺到自己這位徒兒的情緒波動,美婦人只能搖頭一嘆並未多言。
有些事情人定勝天,但是有些事情何嘗不是上天早就已經註定,因果早已既定,這個徒兒還是沒有看頭,太過執著啊。
“師父……”年輕人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出聲。
“何事?”
婦人終於回頭,一張絕美雍容的容顏展現在年輕人的眼中,神情平淡,眸子中帶著一股悲天憫人的味道,神聖而不可侵犯。
“為何不是師姐?”看著師父那種不怒自威的樣子,年輕男人聲音有些發頓,他是她帶大的,一直都是在她的教導下成長到如今,面對這個時而慈祥時而嚴厲如師如母的女人,一直以來也不會多問為什麼。
他自始至終都明白,她所說所做的一切從來都是最正確的,但是今天卻不同,這是他第一次主動發問,即使師父並沒有表現出多少不悅,但是依然忍不住心生忐忑。
“若兒和你我不同,如果由她來赴約,對於那個人來說不公平,勝之不武……”女人淡淡道。
年輕男人點頭,臉色稍微變了變,對於他的那位師姐,這個世界上最瞭解她的人莫過於師父和他自己,正如師父所說,勝之不武。
年輕人點頭,心中已然明瞭,有些人天生就是上蒼的寵兒,這些人註定是用來打破平衡,有些事情參與過多反而會成為業障。
“師父,梧兒明白,你且安心等候,徒兒不會讓你失望的。”叫最鳳梧的青年男人堅定點頭,已然明白婦人的用意,在他心中她永遠都是對的。
婦人頷首,眼神之中多了一抹深思,二十年的約定將至,結果無法預料,但這何嘗不是不是件趣事,未知才會給人更多的期待,如果一切都在預料之中反而會失去了它本身的價值和意義,心中一嘆“風飛揚,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下山去吧,記住我的話,盡人事聽天命,切莫執著行事……”婦人揮揮手,古井無波的臉上多了一份慈祥,這些年來這個徒兒一直陪在身邊,這是第一次分開,雖然早就看淡一切,但是此刻心神還是不免一陣動盪,說話間已經轉身重新面對腳下的一片雲海,似是在感慨,又像是在參悟,境界超然……
青年男人點頭,卻沒有徑直離開,對著女人的背影,雙膝跪下,扣了三扣,這才轉身離開,徑直的消失在群山的蔥鬱之中。
待到鳳梧離開,婦人這才轉身,看著徒兒離去的方向幽然一嘆:“終究還是少了一份霸氣,為師不能給你,只希望這次入世之行你能自信參悟……”
煙波流轉之間神色變了幾變,幽幽一嘆:“風飛揚,不知你這些年可曾安好……”
“一直教導他人不必執著恐留下業障,而你卻有何時做到,或許這個師父做的還不夠合格吧。”婦人再次一嘆,轉身離去,青山老林之中未曾留下絲毫痕跡……
東海飛往京城的航班呼嘯的停在首都機場,艙門開啟,一行三人走下艙門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
一個二十餘歲的年輕男人身後跟著兩個女人,男人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雖然沒有達到那種讓女人一看砰然心動的程度,但是那種器宇軒昂的氣質如果細細品味倒是多了幾分獨特的氣質。
嘴角的那一抹邪邪的笑意能瞬間突破大多數懷春少女的心理防線,更重要的是光從著裝上來看肯定是某個富家公子哥,只要不矬就能擁有足夠的殺傷力。
當然,男人就是再怎麼優秀也不可能吸引多少注意力,之所以這個組合能讓人側目,更多的是因為男人身邊的兩個女人。
幾乎一模一樣的絕美容顏,就是單獨一個也是傾城之姿,更何況一出現就是兩個,而且還是雙胞胎姐妹花,如此完美的組合有些人終其一生也難得一見。
兩個女人雖然只是一身休閒打扮,但是如此更是讓人怦然心動,純淨無暇的氣質,清冷絕美的容顏,兩個如此的女人又有那哪個男人忍不住多看幾眼,一旦錯過恐怕都要後悔一輩子。
對於周圍的眼神三人視而不見,徑直的朝著機場外面走去,眼睛在周圍不斷的打量著,第一次來這個被稱為帝都的城市對於這裡的一切還是很新奇的。
機場外一輛黑色的紅旗轎車安靜的停在那裡,車外站著一個二十六七歲的青年男人,眼神不斷打量著從機場走出的人群好像在尋找什麼。
車子看上去很普通,但是稍微有眼力勁的人也不禁朝著這邊多看了兩眼,尤其是車頭車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