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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燦舔了舔自己的牙齒,上面還沾染著鹹澀的味道,口腔裡滿是鐵鏽的味道,她用力的吞了口唾沫。喉嚨裡像是堵著一大團棉花。咽不下去,又吐出來,胸悶氣短。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整個人都在發抖。
深吸了幾口氣,想讓自己冷靜下來,終究是沒有辦法,她咬著牙,冷眼看著他,說:"你現在最好讓我走。"
"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宋燦問:"這一次,你又利用了我得到了什麼?"
"我安排了人監視你們的一舉一動,不會出任何問題。我不會讓你出事。"
她勾了唇。冷笑了起來,眼角沁出了點點淚花,點了點頭,說:"嗯,確實沒有出任何問題,那你現在應該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了?"
話音剛落,一束光就照了過來。宋燦閉了閉眼睛,等車燈光滅了,她才轉過了頭,透過後玻璃,正好就看到了一個男人從車上下來,西裝筆挺,因著光線的問題,宋燦並沒有看清楚,不過看衣著,不該是會上這兒來的人。
那麼就很明顯,這也許就是他們口中說的那個老闆。那人走到樓道口的時候,停了一下步子,扭頭往這邊看了幾眼。宋燦的眼睛瞪得老大,想把人看仔細,韓溯卻淡淡的回答了她心裡的疑問,"季子峰。"
話音未落。宋燦就忽然撲過去,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眼裡充滿了仇和怨,"韓溯,你比那些流氓更可恨!更讓我覺得噁心!"
"我有我的理由。"
"不管什麼理由!你一次次把我推到危險的境地!無論是什麼理由,我都不會原諒你!"說完,她就特別利索的爬到了駕駛室,開了車門跑沒影了。
韓溯即刻下車,叫人跟了過去,自己在原地站了一會,才轉身上了樓。季子峰站在屋內,見著韓溯進來,臉上浮現了一絲笑,說:"你這樣做,要是讓婉婷知道了,一定會傷心的。姚珍的事情你倒是不管。換成宋燦了,你卻插手,這似乎有點問題。"
"是嗎?保護自己的老婆有問題?"他笑著,走到了季子峰的跟前,目光與其平視,笑道:"季家門風都被你給敗壞了,這種事兒傳出去恐怕你季子峰的臉可不好看。季老爺子一定不知道你現在變成了什麼樣,當初正義的季醫生,如今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討好一個女人,你也真是瘋了。"
"我會告訴婉婷的。"
"請便。不過這事兒,她恐怕沒法子跟我交代,一個女人總希望自己在喜歡的男人面前是完美無缺的,她要是知道我發現她做這麼齷齪的事情,你猜她會怎樣?這些年你一直都陪在她的身邊,她什麼性子你應該比我清楚,她對我是個什麼情懷你也清楚的很。正義的季醫生,你儘管去告訴她,說真的,我並不是像你們覺得那樣怕她。【愛去】"
他微笑著轉開視線,往前走了幾步,站在了那個頭破血流的男人面前,說:"但這件事,我得追究到底,畢竟這個人是我老婆。自己的老婆出事,我悶不做聲,那就是孬種。"
"你想怎麼樣。"季子峰的臉色沉了下來,筆直的站在那裡。
"沈婉婷轉了百分之十的股份給你,是嗎?"
季子峰眉頭一緊,頓時覺得自己似得是中套了,從姚珍那件事開始,就是個圈套。狀他農劃。
"你故意的。"他側頭,用餘光去看韓溯的背影,他現在正站在那個腦袋開花的人面前,不知道在研究什麼東西。
他聳聳肩,"我不知道沈婉婷會這麼做,我一直以為她心還蠻善的,原來我錯了,她只是看著善良,心還挺惡毒的。"
宋燦回了伊美,一進門,人就摔在了地上,所幸整個人已經平靜下來。她沒有開燈,只安靜的坐在地上,雙手抱住自己的腿,將自己臉頰埋在了臂彎中。
......
沈耀接到了病危通知後的第二天,帶著沈婉婷的專用律師,召開了董事會。他給各位董事交代了整件事情的經過,又將沈婉婷的病情做了一個簡單的總結。
"前兩天,婉婷醒過來一次,專門找了律師,她當著律師的面,親口說過要將名下的所有動產和不動產統統都交給我。在座各位應該知道,其實申滕最大股東是我的女兒,當初沈老爺子將他名下所有的一切全數交給了我的女兒沈婉婷,如今我女兒她......"
說到這裡,沈耀輕微的哽咽了一下,才繼續道:"如今我女兒她時日不多了,她說她為了讓我能夠更加名正言順的管理公司......"
沈耀的話還沒有說全,會議室的門忽然就被開啟了,沈婉婷和季子峰一起,身後還跟著幾個媒體記者,一下就闖了進來。
"爸爸,你怎麼那麼著急呢?難道就不能等我死了,再拿走我的財產嗎?噢,今天離開醫院的時候,你正好拔掉了我的管子,是不是以為等你開完這董事會,我就昇天了?正好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成為申滕的掌權人,再也不用受制於任何人了?"沈婉婷的臉色依舊很白,可一雙眼睛卻極冷,沒有絲毫動容,甚至於都不會難過了。
確實,要難過在醫院裡已經難過的夠了,他們說的字字句句她都聽的很清楚,很明白。早上他過來拔掉她維持生命的管子時,沈婉婷的心徹底的碎成了渣子。親生父親讓自己去死,她還有什麼可說的。
沈耀看著她,不由的瞪大了眼睛,眼裡滿是不可置信,又看了一眼季子峰,整顆心一下子就涼透了。原來這是個圈套,一個騙局!這戲演的可真是逼真!連醫院裡的醫生護士都配合著他們演戲!他抿著唇,側頭看了她一眼,現在都撕破臉了,沒什麼可說的了。
他微微昂起頭,依舊一動不動的坐在主位上,說:"既然你醒了,就去一趟警局吧,警察應該有很多話想問你。"
沈婉婷哼笑了一聲,說:"我已經去過了,你以為把所有的器官捐贈書銷燬就可以了嗎?你總有偏漏的,比如說親自簽字的人。"她說著,就伸出手,季子昂將器官捐贈書拍在了桌面上,"呵,這事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爸爸您應該比我清楚,我一個有病的人,這種事兒應該你是全權負責的!"
"噢,我這裡還有這個,等你們聽完了,就知道申滕的動盪,到底是誰造成的了!"說著,她就直接把一支錄音筆丟在了桌面上。
頓時,整個會議室都安靜了下來,記者開始紛紛拿出了錄音筆。很快沈耀的聲音在會議室裡響起,其中還有沈婉寧的。
沈耀的臉色越來越白,越往後聽,那些話就越不中聽。在座的董事開始出聲,指責沈耀的居多。
錄音筆放到一半的時候,沈耀就企圖過來砸東西,沈婉婷比他快了一步,將錄音筆捏在了手裡,紅著眼睛看著沈耀,笑道:"爸爸,我的好爸爸,您說您這麼想讓我死,當初幹嘛還要給我換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