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漓唇角勾起，她眉眼彎彎，“習慣了。”疼嗎？怎麼可能不疼？
只是她習慣了。
一句習慣了不知道里麵包含了多少辛酸，沒有經歷過的人自然能夠體會的不多。
樂憶苓張了張嘴，她聽到他們說墨漓是墨語的妹妹，刑警隊長的妹妹也是這麼難做的嗎？
她放輕動作，“你是訓練導致的嗎？”沒由來的，樂憶苓只能想到這個解釋。
好像記憶深處，有個金髮女孩子也是這樣眉眼彎彎的笑著和她聊天。
“唔，我啊，我想和姐姐一樣當個警察，所以必須努力啦。”
女孩的聲音很清脆，但她的面容被白霧遮蓋著，樂憶苓並看不清她的臉。
樂憶苓看著墨漓身上的傷口，“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
墨漓瞳孔猛然一縮，但很快恢復了正常：“不認識。”
她在說謊。
樂憶苓是失去記憶，又不是把所有的知識忘了，墨漓剛剛那個情況很明顯是震驚。
那是墨漓下意識的舉動。完全沒有接受過大腦的指令。
她猛然湊近墨漓，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塊，臉上的細小的絨毛清晰可見，唇與唇的距離不到3CM。
墨漓放輕呼吸，湛藍的瞳眸中倒映著樂憶苓的身影，或許是因為洛伊卿走的時候並沒有關上窗戶，導致風吹了進來，兩人的碎髮隨著風飄動。
“苓……樂憶苓同學，怎麼了嗎？”墨漓抿唇，她的唇被她自己咬出了牙印，上面的血早已經乾涸成了血塊。
樂憶苓看著墨漓，“你在說謊。”
這都被看出來了？怎麼可能！
墨漓微微有些驚訝，樂憶苓的觀察力是真好，連瞳孔震動都看的出來。
但墨漓不可能承認。
“我沒有。”
墨漓理直氣壯，甚至挪著凳子往後退了幾步。
“你離我遠一點，我們不怎麼熟。”
樂憶苓感覺胸口一陣刺痛，好像有個金髮女生曾經也是這麼對她說過：抱歉，我們不熟。
或許是什麼緣故，樂憶苓摁住墨漓，隨後親了下去。
蜻蜓點水。
“我記得表姐和我說過，你是我cp。”她的聲音極為平淡，而且，落寒也說，她找到的那枚戒指是給墨漓的。
這麼一想，或許她缺失的記憶和墨漓有所關係。
墨漓一陣沉默，她別過頭默不作聲。
“漓漓！校長找你！”顧染推門而入，剛好打破了這陣沉默。
“來了！”墨漓起身，她的傷不重，沒多大事情。而且，她早就習慣了，這點疼痛無所大礙。
“憶苓你也來，校長也找你呢。”顧染笑眯眯的看向樂憶苓，她走到墨漓旁邊把墨漓扶起來。
樂憶苓見墨漓被顧染扶起也沒說什麼，她呶呶嘴，沒關係，有一些事情她可以回頭再問，並不急於一時。
墨漓的傷口並不是那麼快就能好的，但是作為醫師出身的洛斯卡當然有辦法快速治療好她。
所以現在只要去校長室就完事了。
“走吧。”樂憶苓看著墨漓和顧染，等去完之後得和墨漓好好聊一下。
畢竟，她覺得缺失的記憶對她來說格外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