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殺人了!殺了人!救命啊,救命!!!”
他連滾帶爬地朝著門口去,卻在門口看到一隻獨腿。
甄思屹渾身僵住,他目光發直地盯著某處——獨腿的旁邊,一滴一滴的鮮血正在滴落,清晰可聞的“噠”聲。
他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他僵硬地抬頭,看到了已經從自己記憶中淡化的某張臉,那麼熟悉,又那麼陌生。
“艾艾書?”
甄思屹開始覺得自己在做夢,否則怎麼會見到已經死了的人呢。
“甄思屹。”艾書叫道。
甄思屹莫名抖了一下。
他開始掐自己,打自己,扇自己耳光,試圖用疼痛的方式讓自己醒過來,可是他感受到的只有疼痛。
為什麼會疼,為什麼會疼?這不是夢嗎?這明明應該是夢啊!!!
“甄思屹,你逍遙自在了這麼多年,也該付出代價了。”艾書陰森森地說。
甄思屹要偷,痛哭流涕:“不,不!艾書,艾書求你放過我,我知錯了,我錯了,對不起,我對不起你,求求你放過我吧!”
壞人都會在受到懲罰的時候說自己知道錯了,但如果他們真的知道錯了,就不會等到懲罰上門了才知道錯。
“你知道錯了?”艾書似乎被打動,問出了這句話。
甄思屹忙不迭點頭:“知道了知道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艾書輕笑了一下:“那你更應該嘗一下我受到的痛苦啊。”
她蹲下來,嬌小細瘦的手抓住了甄思屹的右腿,詭異一笑,狠狠地將他的右腿給扯了下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甄思屹壓抑地嘶吼。
失血過多,又或者說硬生生疼死的。
艾書看了片刻,閉了閉眼。
艾書回了雁城,鄭重地和硯靈兮道謝之後,才準備去投胎。
“下輩子,我是不想再找男朋友了。”
硯靈兮搖搖頭,說道:“壞人不分男女。”
艾書愣了一下:“硯大師,你覺得我還應該尋找愛情嗎?”
“沒什麼應不應該,誰都有尋找幸福的權力,我只是想告訴你,別一棍子打死所有人,就為了那麼一個不值得的臭男人。”硯靈兮說,“男人不都是壞的,這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她握住莫玄淮的手說。
“我明天還要去參加朋友的婚禮,新郎雖然很二,卻也是極其愛老婆的好男人。”
硯靈兮說:“不要拋棄愛人的能力。去吧。”
艾書若有所思,轉身離去。
——
翌日。
硯靈兮一家三口去參加婚禮。
今天不是週末,莫玄淮特意給然然請了假,因為他是小花童。
穿上一身小西裝,帶著領結,明明是正裝,卻因為他的幼態而顯得可愛至極,下樓的時候遇到其他鄰居,誇讚的話不要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