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到半夜的白不識睡到中午才醒,還不是自然醒,是被白宋叫醒的。
“容我提醒你一句,你明天要開學了。”
“喲,還真是。”
“那你還擱這兒躺著?”
白不識正把窗簾拉開,聞言哂笑道:“我曬書。”
外邊一個女聲傳進來:“阿識,客廳裡那個雕像是你買的?”
“打遊戲送的。”
“幹嘛放那裡?”
“主要是內玩意太醜了,我想噁心下你們,總不能只有我一個人的眼睛受到汙染吧。”白不識坦誠道。
因為這份坦誠,白宋拒絕載他回學校,而顏子昔和藹地將雕像親手擺到白不識床頭。
“以後看到這醜東西,為娘就會想起你。”
然後這對號稱san值狂降的夫婦就去吃章魚燒了,留下親兒子獨自坐上返校的公交車。
所幸他的學校就在本市,過去也不難。
回到宿舍的時候秦之遠已經早就到了,在床上做仰臥起坐,動靜大得像是活活壓死了一隻青蛙。
另一個名叫江逸的室友探出腦袋:“你一個本地人回得最晚?我尋思你嫖到失聯要去局子裡撈你呢。”
白不識反手將揹包甩到床上:“人齊了?”
“早齊了。開局?”江逸說。
“稍等一下,我還要五分鐘,我在改簡歷。”坐在角落裡的另一個室友彭圖南說。
“拉倒吧你可,”秦之遠從床上跳下來,發出煤氣罐砸地般的響聲,“每次都說五分鐘,你內五分鐘跟吃了興奮劑似的持久。別改了先來玩。”
他箍著彭圖南的脖子,硬是把後者拉了過來:“洗牌洗牌,開局開局!”
四個男生坐在一起打起了撲克牌,最後輸得最多的人出去打水泡麵。
如此,白不識便將規則怪談遊戲給拋到了腦後。
這麼多年他玩過的遊戲太多,趁著開服隨便玩過幾天的就更多。
規則怪談當然不能算糞作,只是相比起“與室友一起玩兒”來說,優先度要低太多了。
加上開學之後的各種事務,以及莫名又開始的失眠,整整半個多月,白不識竟然都沒有再開啟宿舍裡的遊戲艙,也沒有再登陸那個遊戲。
倒是身邊的玩家越來越多,規則怪談似乎在全球範圍內爆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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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後的第三個週末,白不識終於良心發現想起來應該給家裡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