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成了個無家可歸,幾日沒得吃的乞丐老頭了呢?
雲落目瞪口呆,好久沒有反映過來。
“小姐,怎麼了?”吳媽看出了雲落的異樣,疑惑地喚了她一聲。
“哦,沒事。”雲落回神,正色了一下,而後道:“吳媽,進來吧。”
說著,她關上了窗戶,眼不見為淨,可是心中卻是恨得咬牙切齒。
她就說嘛,昨天他怎麼這麼輕易就放過自己了,原來他還有這麼一招,真是太陰險了。
洗漱好之後,雲落便讓吳媽離開了,站在門口卻見月老還在那裡慢悠悠地掃著地。
雲落嘆了口氣,然後走到了他的身後,出聲道:“前輩,您這是何苦呢?堂堂幻影閣的閣主,竟然跑到雲府來掃地,您這麼不務正業,您的屬下們知道麼?”
“嘿嘿。”月老嘿嘿一笑轉過身來,雙手支著掃把,衝著雲落眨眨眼道:“知道好啊,他們若是知道了,你們雲家的下人們就都得沒活幹了,因為他們肯定會爭先恐後地來的。”
……
雲落忽然覺得她以前是冤枉南逸玄了,因為眼前這老頭比他還要無賴上幾倍,而且基於尊老愛幼的原則,她又不能像對南逸玄那般對他又打又罵的。
無奈地瞪了他一眼,雲落沒好氣地道:“既然您那麼喜歡掃地,那就繼續掃吧,那裡,那裡,還有那裡,一定要掃得一片樹葉都沒有哦。”
雲落對著周圍一通亂指,然後施施然地轉身離去,儼然一副主人的樣子。
“這丫頭……”月老對著她的背影低喃著,臉上的笑容卻是格外燦爛。
他吃過的鹽比她吃過的米還要多,他就不信拿不下這個倔丫頭了。
月老生性好玩,這會兒已經把攻下雲落當成是最大的樂趣了。
而云落呢,雖然對月老的存在假裝不在意,可是她時不時會在視窗關注他的身影,而只要她看向他的時候,他總能發現自己,然後對著她賊賊地笑著。
他也不做別的,就在那裡掃掃地,修修花草,也不靠近她的主屋,而且對於讓她做閣主一事也隻字不提。
可是即便如此,整個白天雲落都能看到月老在她的面前晃來晃去,擾得她飯吃不好,午覺睡不香,甚至連鍛鍊身體都沒了地方。
才一天她就這樣了,再下去她會不會被他逼瘋掉?
直到晚上,南逸玄再次出現之後,她才發現自己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
但她卻不承認自己的心情變化,反而將白天的怨氣都發洩在了他的身上,一見他進來,就面色陰沉地道:“身上還有著傷,你就不能好好地在自己家裡休息嗎?”
看出了雲落的火氣,南逸玄委屈地垂下了頭,“我……我只是想讓你再給我包紮下嘛。”
“怎麼了?又裂開了嗎?”聽他這麼一說,原本懶懶地靠在床上的雲落不由得擔心起來,起身走到了他的身邊,卻見他那月白色綢衫的右胸處果然是血跡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