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雲景峰轉向跟他一起來的雲安:“雲安,叫府醫給三小姐好好看看。”
說完,他又看了一眼雲落,這才轉身離去。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雖然都是些皮外傷,可是這雲芯卻是使出了全力,簡直就是往死裡打。
雲落的身體本就弱,清理了傷口之後,到了晚上就開始發燒了。
她一直迷迷糊糊的,神志不清,急的吳媽在床邊照顧了她一宿。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燒總算是退了下去,雲落才安定了下來,吳媽也累的靠在桌上睡著了。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一動,一道白色的身影推門走了進來,是南逸玄。
在看到靠在桌上的吳媽之後,南逸玄嘴角輕勾,然後抬手在她的頭頂揮了揮,隨著一道七彩的光暈,吳媽的呼吸均勻了起來。
搞定了吳媽之後,南逸玄一臉壞笑地朝著雲落的床走去,可是當他撩開紗幔,看到那張蒼白的小臉之時,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
只見雲落面色蒼白如紙,嘴唇乾裂無色,額頭上還布著細密的汗珠,最讓他震驚的是她左臉頰上那條長長的傷痕。
傷口好似鞭傷,很長很深,皮肉外翻,雖然已經上過藥,卻依舊滲著血絲,讓她本就醜醜的小臉顯得更加的猙獰。
可是南逸玄卻絲毫沒有害怕或者厭惡之感,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在微微抽痛著,又憐又疼。
才一天不見而已,那隻騎在他身上,掐著他脖子的小野貓怎麼就變成一隻病貓了呢?
南逸玄伸手抓起她的手腕,手指搭上她的脈搏,片刻之後,一直緊皺的眉頭才稍稍舒展開了一些。
雖然脈息還很弱,但是沒什麼大礙,而且他還發現她體內有著一股奇怪的氣息在保護著她的心脈。
只是當他發現她的手腕上也有一條鞭痕之後,眸中神色一凜,瞳仁閃過一抹七彩的寒光。
他也不顧什麼男女有別,直接撩起了雲落的衣袖,發現她手臂上,肩膀上還有幾處傷痕。
寒意濃濃的雙眸緊盯著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南逸玄的雙拳緊緊地拽起。
雲家以鞭子為武器的人,只有一個。
看來昨天的懲罰太輕了一點。
只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的心會這麼歹毒。
森寒的眸光在轉到雲落臉上的時候立刻變得溫柔起來,從懷中掏出一顆白色的藥丸塞進雲落的嘴中,南逸玄側身躺在了她的身邊,然後將她摟在了懷中。
好似對這個熟悉的懷抱有了依賴感,雲落很自覺地往裡面鑽了鑽,然後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