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擔心道:“莫非每隔兩個時辰,就得輸一次真氣?”
這樣下去,別說南逸玄得寸步不離這裡,而且明天早上他就要帶著災銀去災區了,怎麼能撐得住?
“那倒不用,只要娘娘情況穩定了,能將藥喝下去,就能止住咳嗽了。”
彥研的回答,讓南君曜微微鬆了口氣,就算他再愛柔妃,也不希望自己的兒子為了她而有什麼意外,這是人之常情。
片刻之後,南逸玄終於收回了手,汗已經順著額頭滑下,滴入脖子裡。
彥研看到了,想也不想地從懷中掏出了一塊帕子遞給他,可是南逸玄卻只是搖搖頭,而後起身走到了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彥研遞帕子的手緩緩地收回,然後拽緊。
雖然她表面上看起來並沒什麼,可內心卻是委屈至極。
剛剛,她的動作完全是出於本能,沒有任何不該有的想法,可是他這一明顯的拒絕,卻使得她好像有什麼一樣了。
不就是一塊帕子而已,他竟然都不願意接受,他就這麼討厭自己嗎?
原本對於今天的事情,她還有著些許的內疚,可現在這點內疚早就被委屈和憤怒給驅散地一乾二淨了。
南逸玄坐下之後,稍稍調理了一下氣息,然後端起桌上的一杯茶喝了下去。
經過兩次輸真氣,他確實是損耗了一部分的真元,但對於身體的影響倒不是很大,只要稍加休息就可以完全恢復了。
現在的問題是,按著母妃的身體來看,起碼還要輸一次真氣,她才能穩定下來,所以這段時間,他是無法離開了。
雖然他不想落兒一個人寂寞地等在那裡,但他也不能就這麼拋下自己垂死的母妃。
落兒她,會諒解自己的吧?
或許,她見自己久久沒回去,已經先行回家了,畢竟今晚的天氣很冷,她惦記著腹中的孩子,應該不會繼續待在那裡的。
哎,看來明天離開前要好好地去跟她道個歉了,希望她能繼續原諒自己吧。
只是南逸玄沒想到的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巨大的陰謀正在慢慢地展開,而他明天也沒了道歉的機會。
熱鬧過後的夜,似乎比平日裡更加的寂靜。
而且原本明晃晃的月亮,也不知在何時隱入了雲層,暗沉的夜幕中瀰漫著一股讓人窒息的感覺。
此刻陸彬的將軍府中一片死寂,屋內的人在睡覺,而屋外的那些,卻也倒在了地上,就連有著重重防守的重地,那些侍衛也七倒八歪地躺在那裡。
一陣白色的煙霧瀰漫而過,地上的人睡的更沉了。
不消片刻,一隊蒙著面的黑衣人紛紛從牆外飄入,直直奔向放著救災銀兩的庫房重地。侍衛們全數昏倒在地,他們輕而易舉地進入了庫房,將那些裝著銀票和白銀的箱子一搬而空,最後離開的那個黑衣人走出庫門之後驟然回首,雙眼微眯,手一揮,一把飛刀“噗”地一下釘在了庫房的大
門上。
黑衣人來的快,去的也快,片刻間將軍府中就只餘躺著的那些人了。
天矇矇亮的時候,為了明天的行程而在軍營中忙碌了一個晚上的陸彬和副將回到了將軍府。
他剛下馬,發現門口居然沒有守門的人,頓時一股不祥之感湧上心頭,推門而入,卻看到了倒在門內的兩個守門人。
副將大驚失色,連忙跑過去試探他們的鼻息,回報道:“將軍,還活著,看來是中了迷藥之類的了。”
陸彬眉頭緊皺,忽的面色一變大聲道:“快去庫房。”
話音剛落,人已經朝著庫房躍去,副將連忙跟了上去,可是當他看到遍地的侍衛的時候,傻眼了。
“將軍,都和守門的一樣,全部中了迷藥。”副將一臉的驚慌。
而此時的陸彬猶如一尊黑夜中的魔神,就這麼直直地站在那裡,緊握的雙拳嘎嘎作響,渾身散發出濃濃的殺意,而他凌厲雙眸正緊緊地盯著已經空無一物的庫房。
“災銀全部被偷走了!”副將一臉的驚恐,頭一轉,卻看到了釘在門上的飛刀:“將軍,那裡有東西!”
“去拿來!”陸彬的聲音比這寒夜的溫度還要冷上幾分。
副將飛身躍起,將門上的飛刀拔下,那上面,插著一張紙條。
陸彬接過紙條,開啟一看,瞬間面色大變,“快!去通知太子殿下!”
旭日東昇,幾抹朝霞染紅了天際。今天,該是美好的一天,可偏偏有些人卻見不得它的美好,千方百計地想要將之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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