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南逸玄的臉沉了下來,如果玄鏡是在西手上的,那麼離呢?
當時拿著玄鏡的離呢?難道是被西給……
他甩了甩腦袋,不敢再想下去。
這一個多月來,除了雲落的下落之外,他最不願去想,卻偏偏忘不掉的事情,就是雪離的。
雪溪那裡一直沒有訊息,一日一日過去,希望越來越渺茫。
可是他卻還是不能接受。
他怎麼都不能相信,他那個風流騷包,高調愛炫的好兄弟,怎麼可能會走得這麼悄無聲息。
這完全不是他的風格。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找到西,因為只有他才知道當時洞中的情況,如果真的是如他剛剛所想……
那麼這個西,死定了!
“太子,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秦義聽著南逸玄的分析,覺得已經是八九不離十了。
南逸玄深吸了一口氣,冷聲道:“等!”
夜,靜極了,玉盤似的滿月在雲中穿行,月光如水,淡淡地灑向大地,整個竹林像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銀紗。
遠處的邊隱約可見一兩顆星星,閃著微弱的光,正慢慢地隱去。
雲落的房內一片黑暗,一道身影在門口站立許久,這才轉身離開走向林中,腳步輕盈,悄無聲息。
忽然,靜謐的林中金光一閃,再細細看去,哪還有什麼身影。
片刻之後,原本躺在床上的雲落緩緩地撐起了身子,披上披風,開啟了房門。
屋外,月明星稀,冷風陣陣。
緊了緊披風,雲落跨了出去,微眯著的雙眸緊緊地盯著之前光影消失的地方,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眼前,是一個湖。
靜立片刻之後,雲落忽地坐了下來,身下是散發著淡淡餘香的竹子落葉,軟軟的,柔柔的。
一輪圓月倒映在湖面上,晚風一吹,波光粼粼,猶如一面水鏡。
向著湖中心扔下一顆石子,月兒在瞬間變得破碎不堪,片刻之後又重回了完滿。
雲落輕輕一笑:水中月,鏡中花,雖美好卻不真實。
那笑,一閃即逝。
西今晚又出去了,一連十個晚上均是如此。
她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因為每個早上的固定時間,西還是照常會來叫她起床吃早飯,整個人看上去跟往常一般無二。
而云落自然也不會去問他,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心中的疑惑越來越甚。
她開始懷疑西的話,也更加懷疑南逸玄他們是不是真的死了。
這樣的懷疑,讓她既開心,又心痛。
開心的是南逸玄或許還沒死,心痛的卻是西的欺騙。
西,那個她以真心相待的男孩,她真的不希望他會騙她。
因為自己早就將他當做了親人,如果他是想用這樣的理由將她禁錮在他的身邊。
那麼,她是絕對不會原諒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