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兒……”柔妃那剛止住的淚水眼看著又要流下。
南逸玄連忙抬頭給她擦去,“母妃,別多想了,趕緊把粥吃了吧。”
“嗯。”欣慰地點頭,柔妃一口又一口地吃著兒子餵給她的粥,心中很是滿足。
臥室內,原本的冷清寂靜被溫情暖意所替代,彥研看了會,便默默地退了下去。
柔妃對於南逸玄離開的事情隻字不提,南逸玄也對她絕食相逼的事情恍若未知。
吃了東西之後,柔妃有了睡意,南逸玄伺候她睡下,又在床邊陪了她好一會,確定她已經睡熟之後,這才起身離去。
殿外,彥研依舊守在那裡。
南逸玄腳步微頓,然後沉聲道:“跟我來。”
“是。”
書房內,冷冽已經等在了那裡,彥研跟著南逸玄進去之後,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南逸玄在書桌前坐定,看著跪在地上的彥研,久久沒有出聲。
冷冽站在一邊,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想開口什麼,卻又不敢。
不知道過了多久,南逸玄終於開口道:“起來吧,在母妃的相逼之下,連我都沒有辦法,更何況是你呢。”
“屬下謝堂主不罰之恩。”彥研行了個禮,而後起身站在了冷冽的邊上。
南逸玄不再話,而是翻閱起冷冽之前放在桌上的幾份質料,都是一些關於太子那邊近期活動的記錄。
也許是因為他不在月城,太子那邊也沒什麼特別的舉動,他唯一做的有意義的事情就是在為十後的狩獵大會做準備,他負責此次的安保。
放下手中的質料,南逸玄朝後靠了靠,漫不經心地道:“時間過的可真快,一年一次的狩獵大會竟然又到了。”
“主人,今年您還參加嗎?”冷冽想起去年南逸玄大鬧狩獵大會的情景,還是記憶猶新。
“不去了。”南逸玄搖搖頭,“等母妃的情況好一點,我就要回學院去。”
離開雲落才一夜加半而已,他就想她想得快瘋了,也不知道她期中考核順利不順利,那個孟肖楠有沒有陷害她?
明知道憑著她的本事,還有身邊守護著她的人,是不可能吃虧的,但他還是忍不住地替她擔心。
一聽他馬上就要回去了,一直低著頭的彥研身子僵了僵,垂在身側的雙手慢慢地收緊。
南逸玄卻毫無所覺,他一心只想著雲落,想著若是她在的話,肯定會對這狩獵大會極其感興趣的。
先不打獵很好玩,光是參加狩獵的那些皇孫貴族,都夠她狠狠地宰上一頓了。
若不是母妃現在的狀況,他還真的想帶她去好好地見識一番呢。
不過也沒事,錯過了今年,明年他一定會帶著她去的,後年、大後年,以後的每年他們都要一起去。
此時的南逸玄卻不知,他心中所想的這個人,正在以最快地速度朝著他趕來。
接下去的兩,南逸玄一直都陪在柔妃的身邊,喂她吃飯,喝藥,母慈子孝,兩人相處地很是和洽。
眼看著母妃的情況好了許多,南逸玄就想找機會將雲落的事情告訴她,這是對母妃的負責,也是對雲落的負責。
這,他伺候柔妃吃了飯,又喝好藥之後,像往常一樣跟她閒聊起來,他突發奇想地將雲落之前給他講過的螞蟻笑話講給她聽,笑得柔妃是花枝亂顫,好不開心。
南逸玄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時機,於是道:“母妃,你覺得這個笑話好聽不好聽?”
柔妃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一邊擦著,一邊道:“好聽,好聽,簡直太好笑了。”
“那你想不想以後多聽聽這樣的笑話呢?”南逸玄趁機試探著。
“當然想了。”柔妃毫不猶豫地點頭,然後拉起了南逸玄的手,滿目憐惜地道:“以前的你雖然在人前都是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可是你心中的苦母妃我是再清楚不過的了,看著你那麼痛苦,母妃的心也好痛啊。”
“母妃,我現在很開心。”南逸玄反握住她的手,那皮包骨頭的觸感,讓他心中發酸,“我希望你以後也能開開心心的,每都能像現在這般得開懷而笑。”
“你真的這麼想嗎?”柔妃虛弱的笑了笑,忽的道:“想讓母妃開心,其實也不難,只要你能答應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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