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他出聲抗議,跟安德烈身上一模一樣的繩子又捆到了他的身上。
“太過分了……”蕭何不滿。
肖嬡無視他的表情,一手拖著一根繩子,彷彿牽狗似的。
“有什麼話,跟我回生神廟再說。”
“生神廟在哪?”
“都城。”
“太遠了,下次吧?”
“我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我是在通知你。”
就在二人一問一答的時候,地上的安德烈突然筆直地站了起來。
“嗖嗖——”
蕭何本能地開啟機械翼飛上房梁,一旁的肖嬡也閃身攀上一座石碑。再低頭一看,地面上已經佈滿了尖刺,一伸一縮就像有生命似的。
“喂,你這捆仙索是高仿的嗎??”
蕭何像個粽子似的掛在房樑上,不可置信地看向她。要不是二人反應快,這會兒就已經被刺成篩子了。
肖嬡一言不發,看著安德烈的眼神中閃過一抹忌憚之色。
蕭何要想檢視他的等級和麵板屬性,前提至少需要攻擊或治療他一下,系統才能採集到他的相關資訊。
“同學,能不能先松個繩子?再來一次我要死了啊!”蕭何抱怨道。
肖嬡卻已經來不及回話,鋪天蓋地的蠱蟲齊齊地撲向她。
反觀沒拉到仇恨的蕭何就輕鬆多了,掛在房樑上就跟看戲似的。
肖嬡可是一名正統牧師,攻擊手段來自她那枚神秘的耳釘,就跟羅焰的笛子一樣,是一種特殊的“本命武器”。
她不適合正面作戰,只適合像方才那樣從暗處偷襲,最好能一擊必殺。
可惜安德烈的能力也十分怪異,哪怕沒有完全掙脫繩索,也不妨礙他向肖嬡發起進攻。
正如已經死亡的高琳所說,他會控制蠱蟲,與控制魔物有異曲同工之妙。
蕭何左右看了看,唯一的出口只有安德烈背後的門。
想從正門衝出去很難,再被捉到一次恐怕就沒這麼好運了。
於是,他在背後的土牆上打了個標記。
“轟——”
正鬥得難捨難分的兩人只聽一陣劇烈的轟鳴。
一扭頭,便看見廟宇外斜陽的最後一片光,穿透了飛揚的粉塵,掠過粉碎的磚和瓦,無聲地照射在他們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