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志其實是個很簡單的人,除去對涉黑團伙深深痛恨的性格以外,他跟普通人無異,他也有七情六慾,自己媳婦讓人睡了,他遠遠看一眼,可以裝不知道,但當未婚妻舔著臉,把這事兒挑明,並以此懇求的時候,他滾滾燃燒的怒火,也需要一個發洩口。
“咚咚咚!”
提審室的鐵門顫抖,落下灰塵,敲門聲響起。
張維全身痙攣,坐在鐵椅子上渾身抽搐,汗水噼裡啪啦的順著臉頰滑落,扭頭吐了口唾沫,竟全是血絲。
甄志擦了一把臉,冷冷的看著張維,轉身走到門口拽開了鐵門。
門口的看守所所長,掃了一眼裡面的張維,皺了皺眉,趴在甄志耳邊小聲說道:“甄局,這案子不是你一個人往上瞟,別整的叮噹的,弄出點事兒,我不好交代!”
“我有分寸!”甄志繼續低頭擦著汗水,隨口說道。
“相互理解!”所長點頭說了一句,轉身走了。
甄志站在門口,扭頭看向了室內的張維,抬起手臂指著他說道:“有我在,你想全抗了,那是做夢!!”
“呵呵我兄弟只要沒死絕,我保證,你這綠帽子可以一天換一個,一輩子不帶重樣兒的!”張維攤在鐵椅子上,舔著嘴唇,說完哈哈大笑。
甄志緊緊攥著拳頭,牙齒咬的嘎嘣直響,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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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寒冷刺骨,穴紛飛,年關越來越近。
案子已經快到檢察院了,這天是洪濤和旭哥,我,張維等所有主犯的最後一次提審,甄志準備的很充分。
“洪濤!你是否承認殺害了郭遠東彌勒?”甄志問道。
“承認!”洪濤低著頭,沒有任何思索的回答。
“打了幾槍?”甄志再問。
“記不清楚了!”
“槍械是誰提供的?”甄志的思路已經很清晰了,由於很多第二骨幹,都是在逃,或者已經死了,如果翻以前的案子,很多線索接不上,所以他現在準備拿養老院當天的火拼說事兒。
“我!”
“在哪兒買的?”
“記不清楚了!”洪濤神色坦然,沒有任何否認。
另一頭,張旭的審訊室裡。
“張旭,當日養老院內,你是否用刮刀,傷害過李元?”
“我想捅死他!”旭哥笑著回了一句。
“憑你這一句話,我能判你殺人未遂,你信麼?”審訊的警察,冷冷的看著旭哥。
“你可嚇死我了!中國人有多少人喊著滅了小日本,那按照你的思路,是不是這事兒算是屠國未遂?哈哈?”旭哥笑著反問。
審訊的警察,皺了皺眉頭,沒在糾結這個話題,繼續問道:“當日,張小舞死後,你是否說過,讓張維,孟飛,打死代永發!!”
旭哥聽到這話,頓時知道這是個坑,案子的關鍵點,很可能就在這兒。
“你是否說過?”
“記不清楚了!”旭哥搖頭回了一句,這話如果承認了,完全可以打上指使他人殺人。
“你必須想清楚!”
“我說我記不清楚了!”
“孟飛,張旭是否對你說過,讓你打死代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