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猛手掌哆嗦了一下,旭哥聽著我的問話,停頓了一下,猛然舉杯,一口乾了,隨後突然站起,轉過身,身形有些踉蹌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咬牙說道:“我去趟廁所!”
我看著他,似乎猜到了一些什麼.......
“你說當個哥容易麼?為了給你療傷,給自己疤瘌扣開了,來吧,別jb想了,喝酒,喝死拉倒!”李猛長出口氣,將酒杯遞給了我。
我幹了酒,沒有再追問,旭哥出去了二十分鐘才回來,跟走時候沒什麼不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眼眶子有點紅,回來笑呵呵的問道:“cāo,拉泡屎,你倆沒少整啊!”
“來,常常這個魚和雞的味兒咋樣?!”老張端著兩個挺大的鐵鍋走了過來,放在了桌子上。
我拿起筷子唱了一口,狠狠點了點頭說道:“酸甜苦辣,都有了!!”
“人吶,活的就是這點滋味!”旭哥點頭。
“你倆是真酸!!cāo!”李猛粗鄙的罵了一句,夾了一塊雞肉,一邊啃著,一邊招呼著老張:“行了,你也別忙活了,坐下來,整兩口!”
“算了吧,吃點菜把!”我看著根本不像的老張,出言說了一句。
“呵呵,不喝病也好不了,怕這幹啥,來,給我整點白的!”老張所謂的揮了揮手,坐下來跟我們一起開吃。
這時候桌面上有點奇怪,我二十多,旭哥三十多,李猛四十左右,老張五十多,四輩人,四種不一樣的人生,竟然能坐在一張桌子上喝酒,也挺有意思的。
大家都沒控制,啤的白的,可勁招呼,我有酒癲兒封號,旭老爺千杯不醉,沒見他多過,李猛平時就喝jiān酒,老張雖然不知道啥量,但一上來就整白的,顯然也是個酒桶。
我們四個人,今天這一頓,起碼能救活個小酒廠。
早上八點多,太陽已經徹底升起,我懶洋洋的曬著太陽,閉著眼睛望天,旭哥打了個酒咯,不停用毛巾擦著順臉直流的汗水,衝我問道:“你這找我來了,就是決定了唄??”
“嗯!!”我沉默半天,毅然的點了點頭。
“捨得麼??”李猛看著我,眼睛發直的問道。
“我已經極度厭煩了,談不上舍不捨得!”我緩緩說道。
“底下人咋整??有地兒安排沒??”旭哥再次問道。
“沒想過安排,自己有自己的路,我都決定了,還管著人家雜活幹啥!”我再次說了一句。
“嗯,也好!”旭哥贊同的點了點頭。
“哥,走到今天,你有沒有過,一眼望到未來的感覺??”我也不知道咋想的,突然扭頭看著旭哥問道。
他怔了一下,停頓了半天,跟李猛相識了一眼,笑著說道:“你看見沒,咱能看到的,飛哥現在也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