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讓兒子離開西域?”對於淳安長公主逼迫白猛之的事,白故之聽後就很傷心,不知是為了親孃還是自己。
“兒子離開對於大哥來說不更安心嗎?難道他還怕我會找了外力奪了他的大王位置嗎?”白故之自嘲道。
淳安長公主沉默了,對於大兒子她也是瞭解的,還真就存了這樣的心思,且來的還是京城,是大封朝的國都,是出生成長的地方。
在京城,淳安長公主有多少力量,有多少助力,是白猛之不明瞭的,但從以前陪同進京,看到皇家人對淳安長公主的疼寵,白猛之哪能不顧慮,特別是這個親孃對自己的弟弟更好。
淳安長公主這次怎麼也不會留在京城的,她不回去,就真的失去大兒子了,也讓兩個兒子間多了永不可能消融的裂痕了。
“娘,孩兒對那個位置從來不覬覦的,大哥為何就不相信呢,但凡我存了一點兒心思,在西域的時候,我就不會拒了各大家族的往來了,以前是來往的密切,可我自從感受到大哥的不喜後,我再沒來往過了,他為何就是不信我呢。”白故之失落道。
“故之,你大哥是個多疑的人,歷來君王都是這般的。”淳安長公主嘆息道,“你大哥雖然想傷害你,可他畢竟不忍心,娘看到的那兩次他意圖傷害你,可最後都是他自己收手的,至少現在他還是念著手足情深的。”
“娘就是怕以後他更狠得下心,娘護不住你。”淳安長公主摸了摸白故之的發頂道。
“娘,哪有什麼歷來君王都那般,孩兒瞧著皇上舅舅和小舅舅之間關係就很好,孩兒聽說因為外祖母和皇上舅舅疼寵小舅舅,一直留他住在宮裡,也是近來來搬出去建府的,即使給了封地,還留小舅舅在京城,聽說封地都是讓小舅舅自個兒挑選的。”
“娘,你說都是親兄弟,怎麼差別這麼大呢。”白故之嘆息道,“有時候我真是羨慕那些普通人家,兄友弟恭,好不友愛,如果孩兒也生在那樣的人家是不是就……”
“手足情深?”乾清宮內,聽了驚鳴回報的封雲正玩味兒的重複著這四個字,“哪裡來的那麼多手足情深呢,為了利益,農家的兄弟都能反目成仇,更何況天家,真是愚蠢至極。”
“誰不想成為那個站在最高點的人,更何況那個位置本就該是朕的,朕沒有做錯,錯的是先皇,是他。”封雲正憤而摔了桌上的杯子,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已經是一片清明。
“驚鳴,好好看著白故之,看他到底是不是如他自己所說的沒有任何心思。”封雲正叮囑道。
“是。”
“驚風,睿王府什麼動靜?”封雲正問道,他總歸是不信的,封雲墨沒有存心思,定然是存了,他就是存了,所以自己才下手對付。
“睿王爺一早就去了國子監,上了課,午飯是去福清酒肆吃的,跟羅宅的羅幼根,還有吳宅的吳顏勳,以及盧宅的盧浩勇,都是同窗。”驚風說道。
“羅宅?盧宅?京城有這樣的世家?”封雲正皺眉道,“吳宅是戶部尚書吳丘庸家?”
“不是。”驚風搖了搖頭,解釋道,“吳宅是吳府旁支,位於落霞鎮的那支,羅宅是英國公府五小姐被拐那幾年所居住的人家,現在認了乾親的,羅宅與英國公府大房之間來往的非常密切,至於盧宅是羅宅姑娘出嫁的人家,睿王爺該是因著英國公府五小姐的關係,跟這些人家來往的都非常好。”
“哦。”封雲正挑了挑眉,“沒想到墨兒是這般重情義的人,都愛屋及烏了。”
“還有什麼動靜?”封雲正問道。
“沒了。”驚風回道,“下午還是去的國子監,下了課後直接回的睿王府用晚飯。”
“繼續盯著,看看他是不是每日都這麼老實。”封雲正哼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