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荷和吳顏穎在柳府用了午飯後就告辭回去了,坐上馬車後,吳顏穎是一陣感慨,“只希望大姐之後能說道做到,對了,當歸,我大姐真喝幾付藥就好了?”
“嗯。”當歸肯定道。
“其實表小姐的身子骨已經養得差不多了,遲遲,沒有懷上,有一個大的原因是心情。”當歸說道,“現在給了她肯定,心情舒暢了,再加上我給配的易受孕的湯藥,水到渠成的事。”
“只希望這次大姐有了身子,能生個兒子。”吳顏穎嘆了口氣道,“我大姐這人骨子裡就是個固執、傳統的,也真不懂我們一個孃胎出來的怎麼性子差這麼多。”
“對,還有那個賈如梅,這胎最好給她生個閨女,看她再怎麼嘚瑟。”吳顏穎氣憤道。
“希望吧。”花清荷附和道,“其實最重要的大表姐自己要立起來,說到底也是她把大表姐夫看得很重,兩個人,誰更愛誰,就更容易受傷。”
吳顏穎聞言沉默了,“當初兩人相看後,我記得很清楚,大姐可高興了,羞得一聽我提起大姐夫的名字就會臉紅,現在才多久,你看看今日大姐夫的表現,他竟然當著我們的面擔心那個妾。”
“後來知道清荷你的身份,就又轉向了,我算是看明白了,大姐夫他最愛的是他自己。”吳顏穎神情失落道,“我都看明白了,我覺得大姐不可能看不透,可她卻還想著為他生兒子。”
“雖然我也希望大姐能有個兒子,可就是……清荷你懂的吧,反正我就是有些糾結,如果以後邱志高敢這樣對我,我火起來就把邱府後宅吵得雞犬不寧。”吳顏穎認真道。
花清荷直接笑噴了,“是,是,是我跟你說,以後阿墨哥哥敢這般對我,我就讓他好看。”
“睿王爺我是看明白了,對你再貼心不過了,我就沒見哪家皇親國戚有他這般熱忱的,不僅對你,對英國公府,對羅宅,都沒話說,我倒是擔心邱志高,邱府可沒有男子四十無子方可納妾的規矩,我以後不會也對著一溜姨娘吧……”吳顏穎突然對未來有些迷茫。
“擔心什麼。”花清荷點了吳顏穎的額頭一下,吳顏穎順勢就倒下了,又讓花清荷樂呵了,“你的邱大哥可不是那柳曼輝能比,我看人還是準的,你瞧瞧我能找到阿墨哥哥這樣出挑的未來夫婿就知道。”
“你的邱大哥拒了呂府的姑娘,像你提親,就是心裡有你。”花清荷笑吟吟道,“其實我們現在說再多,猜想再多都沒用,日子是過出來的,時間會證明一切,我們就好好過日子唄。”
“哎,我就怕回去我娘知道了實情,該會偷偷哭幾頓吧。”吳顏穎噘著嘴道,“還會自責,當初怎麼就選了個柳曼輝這麼道貌岸然的傢伙。”
“除了從小熟識的,對其餘的人哪可能非常瞭解。”花清荷寬慰道。
“當初也是因為柳曼輝是家裡次子,我爹爹和娘才答應想看的,知道大姐的性子不適合做當家主母,所以就想著給找個性子好的,沒想到挑來挑去,就這麼個貨色。”
花清荷輕撫著吳顏穎的後背,她能感受到表姐浮躁的心情,“其實全天下想走仕途的男子像大表姐夫這般的多。”
“能真正地位又高,又對妻子好的,一輩子從一而終,這樣的人太少太少了,只是我們比較幸運,周邊這樣的多些,其實偌大的京城,也就這麼多,都在我們身邊了而已。”花清荷說道。
“而且再如何,有權勢的相左,舅舅不會看著柳府欺負大表姐的,以後大表姐的日子會越過越好的。”花清荷肯定道,“經了此時,即使是為了音姐兒,大表姐也會有所改變的,我看得出來,大表姐很愛自己的孩子的,從音姐兒的說話禮儀上能看出來,大表姐是花了心思教育的。”
“只是最近被影響了情緒,孩子是最敏感的,現在大表姐發現了這個問題,以後就好了。”
“嗯。”吳顏穎點了點頭。
花清荷在英國公府門口下了馬車,等看著吳府的馬車遠去了,才走進了大門。
“五小姐回來了。”門房熱情迎出來,然後低聲稟告道,“睿王爺來了,此時正在大老爺的書房呢。”
不知道為何,現在聽到封雲墨來的訊息,花清荷比以往都要開心,道了謝,還讓當歸給了打賞。
“雲墨啊,這荔枝可真是又新鮮又甜,清荷定然喜歡。”花開勳難得貪嘴的吃了七八顆荔枝了。
“清荷喜歡,下回我再送些啦。”封雲墨一臉的和煦,見花開勳還要接著拿荔枝,忙提醒,“伯父,荔枝熱,吃了容易火氣旺,太醫說了一日不要多用。”
花開勳笑著點頭,“我也知道這個理,就是忍不住啊,我別的水果都沒有怎麼惦記,也就好這一口了。”
“用冰鎮著,能多儲存些些日子。”封雲墨說道,“等下回再從南邊送來,定然給伯父再送些來。”
花清荷到了書房門口,聽到的就是花開勳和封雲墨如此和諧共處的畫面。
“阿荷,你回來了。”封雲墨時不時會期盼的看向門口,所以第一時間看到了花清荷,激動地站起身,上前去迎。
見封雲墨這般模樣,花開勳沒有任何不喜,只有樂呵,果然自己瞧中眼的女婿是個好的。
“阿墨哥哥。”花清荷甜笑叫道,“可用了午飯?”
“嗯,用了,伯父讓人準備了好些飯菜,都是我愛吃的。”封雲墨繼續刷著好感。
封雲墨的拍馬,花開勳很受用,“你們說會兒話,我去跟你娘說一聲,之前就在我耳邊唸叨著你什麼時候回來呢。”
花開勳的書房,封雲墨真的是再熟悉不過了,此時又是敞開著大門,自己和花清荷相對而坐,下人們都守在門口,格外的合自己心意,伯父真是善解人意。
封雲墨想的時候也不放過時間好好看看花清荷,見她興致似乎有些不高,關切問道,“怎麼了?我聽伯父說你去柳府了?難道在那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