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呂甯浩隱瞞的事我猜想可能是關皇位。”花開勳對封雲墨是真的信任,才敢說這般大逆不道的話。
“不然我想不出還有什麼事,能讓呂甯浩這般不擇手段,就連皇上都睜隻眼、閉隻眼。”花開勳不是傻子,封雲墨在宮裡能被暗算,定然是宮裡有人,呂閣老本事再大,也不能滔天,皇上定然多少是知情的。
皇上跟封雲墨是親兄弟,能讓皇上都忌憚的,除了那個位子,還能有什麼,反正花開勳是想不出來了。
“爺,屬下之前猜測的可能是真的。”驚雷激動道。
“猜測?”花開勳問道。
驚雷把之前的事一五一十說了,“所以當年的詔書很可能是假的,真的在呂閣老手裡,不過這事皇上定然是不知道的,不然這麼大的把柄在外,皇上可不得夜不能寐。”
“難怪,難怪。”花開勳雙掌一拍道,不過興奮過後是深深的焦慮,“雲墨,這是大事,你怎麼想的?”
“我現在沒想好,但是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要把真的詔書弄到手。”封雲墨認真說道。
“呂閣老還會留著這個把柄?”驚宏問道。
“他現在扔不掉的。”封雲墨肯定道,“如果事情傳出去了,皇上定然對呂閣老是要厭棄的,到時這個將是整個呂府的保命符;如果沒有傳出去,將是呂府後代的晉升符,呂閣老打的那麼好的算盤,不會想不明白的。”
呂閣老能把詔書留下,只能說明詔書對呂府是利大於弊的一個存在,況且呂閣老能違背先皇的旨意,幫了封雲正上皇位,就不是個忠主的,他是最會判斷利弊的人。
“難道清荷當年在呂府看到詔書了?”花開勳驚訝道,按理自家閨女不可能看得到的。
“我覺得可能是呂書畫。”封雲墨說道,“呂書畫出嫁前在呂府也是受寵愛的,呂府大小姐,才女的美名一直被京城人所樂道,呂府在呂書畫那是沒什麼禁忌地兒的,很可能是無意間發現了詔書。”
“呂甯浩真是個狠人啊。”花開勳哀嘆道,親生孫女,說殺就殺了,呂書畫雖然是出嫁的姑娘,可怎麼說也是呂家人,即使知道了真相,哪可能傻乎乎的說出來,如果真會說出來,也輪不到呂甯浩這般縝密的計劃,讓她難產而死了。
“伯父,今晚我讓驚雷跟你回去,那個叫芝靈的,無論存了什麼心思,得讓她知道我們不好糊弄。”封雲墨說道。
花開勳點了點頭,知道封雲墨這番作為是為了保護自己和清荷他們,這個女婿倒是好的。
戌正,花開勳在書房裡等著了,驚雷就站在花開勳身後,屋外傳來幾不可聞的腳步聲,不過屋裡的兩人都發現了。
“咚咚咚——”
“進來。”
芝靈進入書房的時候,見到花開勳就知道這人不簡單,見過的人多,這是個有血性的;不過在看到花開勳身後的驚雷後,雙眼一縮,這人是個高手。
“世子。”芝靈給花開勳行了一禮,然後看向驚雷笑了笑,“想不這位就是拿下車家兄弟的能人吧。”
驚雷直視著芝靈,笑著說道,“芝靈嬤嬤好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