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勳即使心裡有過猜測,可聽到封雲墨如此肯定的回答還是渾身一凌,“真是他,可為什麼?”
“這個我也想知道。”封雲墨皺緊了眉頭,“不過阿荷沒了記憶,要想知道實情,我們得好好調查。”
花開勳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封雲墨的眼神帶了濃濃的感激,“雲墨,今日多虧了你,我聽花乾說了,你派人暗中保護清荷,你的人功夫高強,不然今日就出大事了,對了花容怎麼會中毒?中了什麼毒?”
封雲墨把之前驚雷彙報的跟花開勳一五一十說了,花開勳越聽越驚詫,聽完後整個人就沉默了。
想了很久才抬頭看封雲墨,“呂閣老暗中的那兩兄弟,你審問的時候我能在場嗎?”
封雲墨點頭答應,“我來也是正有此意,花伯父本就是邢審好手,有伯父在,我們更安心。”
花開勳笑了,看著封雲墨的神情越發慈愛,“不過給花容解毒的是哪位大夫,得好好謝謝他。”
封雲墨看著花開勳,下了決心後說道,“其實有件事我認為該跟花伯父、跟阿荷也明說。”
“什麼事?”花開勳問道。
“咚咚——”“爹爹、阿墨?”門外花清荷敲響了門。
花開勳起身親自去開門,見到門外比以往臉色白了些的花清荷,心裡一陣疼惜,“受驚嚇了吧,別怕,別怕。”
“爹爹,沒事,我不怕,我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花清荷反過來安慰花開勳。
“好,好。”花開勳迎了花清荷進屋,然後三人圍坐。
“雲墨,你要說的是什麼?”
“鹹封二年,蔣御廚滿門流放北邊,其中的緣由伯父可知?”封雲墨直白問道。
花開勳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定然是吃食出了問題,不過這事皇上立馬就翻篇了,各種緣由也就宮裡的人知曉吧。”
“是因為我。”封雲墨苦笑道。
花清荷已經知道當年封雲墨被下毒,可再次聽聞,還是心裡難受,而且見他一臉自責的模樣,更是心疼了。
花開勳一怔,“沒道理啊,蔣御廚跟雲墨你能出什麼事,完全沒什麼交集吧。難道蔣御廚被人利用了?”
“鹹封二年,我差點一命嗚呼,因為吃了下了毒的雪梨燉燕窩,而這盞燕窩是三表哥史孝廉端到仁壽宮偏殿的,我就吃了一口,當時……”封雲墨眼底有些紅,雙手緊握,每每想起當時的事,就意難平。
花清荷震驚的瞪大了眼,因為她沒想到史孝廉當年是充當了這樣的媒介;同意驚詫的還有花開勳,但想到現在封雲墨和史孝廉關係這般好,當年史孝廉定然也是被利用的那個。
“當時伺候我的宮女如敏,我叫她寧姨,她急匆匆的衝進偏殿,奪過我已經喝了一口的甜湯,顫抖著聲音,讓三表哥快去找大夫。”
“我們倆不明就裡,寧姨痛哭流涕,沒一會兒我就開始吐血了。”
花清荷看過花容的毒發的模樣,能想象到封雲墨當初的樣子,心裡糾疼,手裡的帕子都絞成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