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沒想到墨兒竟然對英國公府五小姐這般上心。”封雲墨走後，封雲正笑著跟史太后說道。
“難得那孩子喜歡，不過上次見了清荷，我也喜歡的緊。”史太后笑吟吟道，然後看向封雲正，眼底帶了絲鄭重，“以後墨兒喜歡的，我們都要允，不可讓他再傷心。”
史太后的神情讓封雲正心底一陣憋悶，“母后，這些年來，朕難道為他做的不夠嗎，對他不好嗎，有讓他不順心過嗎，朕……”
“皇上，那都是你應該做的。”史太后神情嚴肅，一字一字道。
封雲正深深吸了口氣，眼底帶了些落寞，“母后終還是怪朕的，他就那麼好嗎，不止母后你喜歡，父皇去之前也視他如寶，如果不是年紀小，恐怕這皇帝的位置都要讓他坐了。”
封雲正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看著史太后，見史太后神情帶了氣憤，可毫無驚訝、驚慌的神情，心裡是放了心的。
“他是你親弟弟。”史太后厲聲道，“又是先皇和哀家的晚來子，是多了些疼寵，可這跟對你不同，你是要當皇帝的，當然對你嚴厲了些，你兒子都跟墨兒差不多大，這個都分不清嗎。”
史太后的話讓封雲正心裡多了絲絲暖意，“母后，是兒子魔障了，可這些年兒子不是一直在彌補嘛，母后放心，朕會護好墨兒的以後。”
還好母后是明辨是非的，沒像先皇那般老糊塗了，封雲正對史太后還是敬愛有加的，至少她分得清大是大非。
得了封雲正的保證，史太后神情稍緩，看向封雲正眼神帶了絲欣慰。
“母后，朕就先回去了，你也早些歇著。”
“嗯，皇上也是，別又批奏摺太晚，注意身子。”史太后叮囑了一句，封雲正笑著應是，就出了仁壽宮的門。
看不到封雲正的背影后，史太后的神情淡了，平靜了，也深深的嘆了口氣，如錦見了奉上一杯茶。
史太后接過，抿了一口，臉上泛著嘲諷，“如錦啊，你說哀家到底是生了怎樣的一個兒子啊，哀家都有些不敢認了。”
“娘娘。”如錦出聲提醒。
史太后搖頭苦笑，“讓秦院判來給哀家把把平安脈，哀家得長命百歲才好，不然等哀家去了，墨兒就不知道誰能護著了。”
如錦紅了眼眶，“娘娘，您為睿王爺做的，怎麼都不跟他說呢，王爺他都不懂娘娘的苦心，現在娘娘這般倒是兩頭都……”
“本就是哀家該做的。”史太后低聲說道，“那孩子吃了大苦的，他現在這般性情都是我們造就的，是我們對不起他，他最是無辜了，權勢害人啊，都是哀家的錯，生了他們，卻沒教好。”
六月初七，烏雲遮頂，倒是給炎熱的夏日帶來了一絲涼意。
花開勳一大早就帶著羅幼根和盧浩勇出了英國公府，往國子監去了。
國子監祭酒林大人林瑞雪親自招待，只是感慨最近自己似乎很受歡迎，說著就看向已經在自己書房裡喝茶的吳丘庸。
“吳大人，英國公的來意想必跟吳大人的一樣吧。”林瑞雪問道。
“林大人好眼力。”吳丘庸笑呵呵道。
林瑞雪真想啐一口，不過想到吳丘庸是把吳家子弟的名額給了旁支的子弟倒也合理，不知道英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