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正廳,申時四刻。
“看來,人都到齊了。”孫星易坐在主位上呷了一口茶,淡淡地開口道。
“今兒個這事,確實不小啊,說什麼,也不能就這樣放過去。”李奎朗聲道。
“城主,家弟做的卻有不妥當之處,這樣吧,這修繕牢房的費用,我沈家來出,如何?”這是剛剛到達城主府的沈烈,發出了自己的聲音。
“這恐怕不妥吧,沈嶽這次可是嚴重的挑釁我城主府的威嚴!今天他可以來闖這城主府牢房,明天是不是那個地都可以來闖啊!那我逸風城的王法何在!我天樞帝國的王法,何在!”孫星易拍著桌子,一臉的怒氣,彷彿和沈烈有著血海深仇一般。
“是啊,這城主府闖進來的‘貓三狗四’可是能將邢捕頭給殺了呢。”沈烈一臉平靜地開口道。
這卻是因為與孫星易之前的“交易”,邢清被送到他面前時,已然只剩下了骨灰。城主府的人解釋說,邢清是被宵小暗算,城主將他隆重火葬後,只剩下了骨灰。現在倒是成了沈烈反擊的手段了。
“哈哈。”孫星易整了整衣袍,正色道。“那宵小我早已捉拿歸案,用他的魂來祭奠邢清的在天之靈了。但是,沈嶽嘛......”
“家弟並未傷人嘛。”沈烈也是端起了茶杯,呷了一口。
“不不不,他可是傷了貴公子吶,這怎麼能......哈哈,這就算是......”孫星易一開口,就想順著沈烈的話接下去,結果卻被自己給噎住了。
“既然是傷了我家傑兒,那我這個當爹的都不計較了,城主,我沈家來出這修繕牢房的費用,至於牢房的安全問題,我沈家願意僱人來幫忙守衛,你看如何。”放下了茶杯,沈烈平靜地望著孫星易,等著他的答覆。
孫星易暗道一聲上當了,笑呵呵的開口說:“沈家主說笑了,這僱人的事就算了吧,不過這修繕牢房的費用嘛,哈哈哈。”
“一切好商量,家弟我就帶走了,告辭!”沈烈對著孫星易一抱拳,轉身離開了。
“孫星易!你個老小子!原來說我誤事,現在你自己就是個大嘴巴!”看到沈烈離開,李奎立刻齊聲對孫星易怒道。
“啪噼!”孫星易一把捏碎了杯子,鮮血從手中流了出來。“哼!”
沒有理睬李奎,孫星易一個起身,就從門後走了出去。
“你李家算什麼,這下那沈傑受了這麼重的傷,沈嶽這個不穩定因素也除掉了,哼!這逸風城,早晚要被我掌控!”此時此刻,李家已然成了棄子。
陰沉著臉,李奎退出了城主府。
周家,潤雨居中,亥時三刻。
黃豆大小的燭光搖曳著,忽明忽暗,濃重的草藥味瀰漫在房間中。身上裹著層層紗布的少年正在熟睡中,一臉的安詳。
一陣微風從窗戶的縫隙中竄了進來,一股嗆人的味道衝入了少年的鼻子裡。
“啊,啊,啊嚏!”少年猛地打了一個噴嚏,並且坐了起來。“嘶~啊,疼~~扯到傷口了。”
這身上裹滿了紗布的少年,正是負傷的沈傑。
“呼~”沈傑撥出一口氣,覺得脖子有些僵硬,就要扭扭脖子,結果剛一動,就再次扯到了傷口。“啊!唔......”
“小聲點啊,兄弟。”只見一個黑影從地上爬了起來,捂住了沈傑的嘴巴。“我可是為了你打地鋪啊,本來這裡可能是我睡的地方吶。”
“你是誰啊?”沈傑看著眼前這眼熟得緊的少年,疑惑地問道。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少年用調侃的語氣開口道。
“哦!我想起來了,多謝這位......額,兄弟你多大啊。”沈傑微微歪了一下頭,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我?我今年16,你呢?”
“哦!我15,剛好小你一歲,乾脆我喊你大哥吧。”沈傑笑了起來,伸手就去撓頭。“啊!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