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庭院,落寞的粉‘色’身影伏倒在石桌上,滿地都是東倒西歪的酒罈。。 更新好快。奚寧站在院牆上望著那一動不動的男子,他頭枕在酒壺上,凌‘亂’的髮絲遮住了他的臉。一股無名火在她心頭燃燒,為何要這般?為何要如此不讓人省心?
“你給我起來!”奚寧大吼著喊道。
“小~奚~”繆任在奚寧聲落的同時起身,卻是閉著眼睛在原地搖搖晃晃,似是下一刻就會倒地。他將眼睛奮力的睜開,又再次閉上,搖搖頭再睜開,又舉手對著自己的腦袋一陣猛敲,然後再睜眼,說道:“不是小奚,小奚已經不理小狐狸了。又做夢了,你看,敲著頭都不疼。”
他轉身拿起石桌上的月牙斬,“噌”一下拔出刀對著奚寧說道:“小奚才不會來這裡,你是誰?不,不,即便你不是小奚,這刀也不能對著你。”
奚寧看著繆任搖搖晃晃、自言自語,最後竟然用刀柄對著奚寧,而刀尖指著自己。
“小狐狸”奚寧一步上前奪下月牙斬,懸著的心仍在砰砰直跳。
“把小奚的月牙斬還給我!”繆任跺了下地面,手伸向奚寧,頭微低著打了酒嗝。
“咱們不動刀!我就是你的小奚啊!小狐狸。你不要小奚了嗎?”奚寧見他望著自己手中的月牙斬,急忙將刀收進刀鞘裡。
“小奚不見我!”繆任向前倒來,奚寧急忙將自己支給他。他在奚寧耳邊說完沉沉睡去。
奚寧抱起他向著寢殿走去,在拐角看到隱匿在樹下的小九,瞪了他一眼說道:“你是如何‘侍’候你家主子的?竟讓他喝這麼多酒?”
“奴才冤枉!”小九急忙跪倒,對著奚寧說道:“主子已經連續很多日不眠不休,茶飯不思,呆呆的立在窗戶邊望著遠方,奴才們如何勸都無用。只能讓主子借酒澆愁,誰知……主子喝了那麼多壇都未曾醉倒。若不是陛下您來,或許還會再喝上兩天。”
小九匍匐在地等待奚寧責罵。
“你是說他喝了兩天了?”奚寧望了眼懷中明顯消瘦了的身影問道。
“是的!已經喝了十八壇了。”小九不敢抬頭,怕奚寧的眼神會活颳了自己。
奚寧憤憤離開,一腳踹開殿‘門’直奔偏殿。她將懷裡的繆任放倒在‘床’上。繆任就已睜開紅紅的雙眼注視著她。
“你睡,今晚我會留在這裡。”奚寧撫上他的雙眼,讓他閉上眼睛繼續睡。
耳邊是繆任均勻的呼吸聲,窗外的月‘色’掛上樹梢,奚寧躺在‘床’上想著而今的局面,自己改如何是好?今天傷了伊兒,明天傷了小狐狸,不知何時會傷了小悅。還有敏感的霖友,還有沉默的千傲。還有小君。不知古人是如何處理這些後宮的,為何自己會這般被動,又如此累?
同樣睜著眼睛不眠的還有永華宮的小君。他默默在心底說道:寧兒快學會取捨,學會為君之道。
‘門’外站著的依然同樣望著月‘色’出神,想起主子讓他去辦的事,不知為何要讓小九去給妙貴夫送酒,也不知為何要故意隱瞞悅貴夫生病的訊息,還要讓傲貴君在陛下去之前想好留住她的招式……難道是為了和那個逆臣之子爭寵?
依然不動小君的用心。他在教會奚寧如何處理這樣的局面,如何扭轉這種被動?不能一味的去心疼。要懂得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他不想‘操’之過急,卻也不會坐以待斃。江湖上突然少了魂髏的蹤跡,看來魏霖友就是所有計劃的重點,按現在這種狀況來看,他是想先得到奚寧的心,再奪得政務和權利。
不管魏霖友懷揣著何種心計,小君都做好了應對的準備。這就從冷落他開始,奚寧最疼寵的就是繆任了,那麼先讓繆任出手纏住奚寧。
倚鳳樓的二樓燭火通明,等了大半夜仍不見奚寧歸來。魏霖友冷冷的笑了,畢竟還是太多情,這可不能怨她呀!待我得了這天下,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這樣就不用我夜夜等待了。
魏霖友換上夜行衣向著宮外飛去。
影髏收到訊號,便向著京城外的鉛華山趕去。鉛華山在這個季節比較蕭條,無人出沒。除了‘春’暖‘花’開時節,點‘花’節的時候才會有大批的遊客前來觀賞。魏霖友站在山頭望著滿山的桃樹在月‘色’下靜立。
“髏主!”影髏在魏霖友身前出現行了禮。
“最近可有鬼髏的訊息?”魏霖友臉上是黑‘色’的面具,影髏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能從他的聲音中聽出怒意,似要找個發洩怒火的東西。
“燕子髏回話說在鳳南城出沒過。那凌‘玉’甄似乎在找一把扇子,根據從靈媒買來的訊息,似乎那把扇子能指揮凌宗的一支秘密軍隊。”
“扇子?軍隊?”魂髏襲擊凌宗時他確實得了一把扇子,“你傳訊息出去,就說扇子在魂髏,讓她們自己找上‘門’來。這次我要鬼髏死在鹽池。”
魏霖友揮袖離去,影髏在原地站了片刻向著反方向離去。
皇宮內,依然輕輕敲響了小君的屋‘門’。
“主子”
“進!”小君坐起身披上外衣下‘床’,他來到桌邊坐在椅子上等待。
“主子,信使來言,說那人出城了,同時追去的兩人送命。”依然小聲說道。
“嗯,看來他也等不住了。”小君‘揉’‘揉’太陽‘穴’走到‘床’邊,說道:“讓魑魅魍魎收集所有魂髏‘交’易過的資訊送來。”
“是!”依然退出‘門’。小君繼續躺在‘床’上假寐。依然想起小君總是‘揉’太陽‘穴’。心底的擔憂不知與誰說,或許可以告訴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