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溼陰冷的山洞深處,魏霖友抱著雙膝席地而坐,一種前所未有的委屈充斥著內心,在撕碎他的淚囊,淚滴大顆大顆的滾落。他恨這樣脆弱的自己,為什麼只有女人們可以玩完就走人?還說要組建男人的國度呢,這失個身還要落淚的懦弱德行如何成就大業?
畢竟還是女尊國長大的男子,女尊男卑的心理一時間是很難消除的。即便他再強勢,再心機深重,遇到這樣的處境,是誰都很難平靜的接受。
“這個死女人,不管你是人還是妖,今生你必須是我的妻!”再次胡亂的摸了淚,不爭氣的眼淚還在流。
黑夜降臨,山洞之中更是深黑一片,魏霖友拉起地上的衣服,看不到正反,隨意披在身上,溼漉漉的感覺使他清醒了不少,眼淚也停止了抗議,他抽吸兩下摸黑向外走去。一步步探索著向外走,呼吸到的空氣中有一股潮溼的腐味,他的心卻在這時瞬間豁達了,不就是行個人事嘛!有啥大不了的,還想在未來建個後宮呢!
如此一想,他的心情也變好了,心想著奚寧和東方悅如何了?
東方悅身上有傷,大大小小的傷口數十條,還有幾處外翻著很是猙獰,在經過溫水泡過,傷口很有可能發炎。奚寧從魏霖友身邊離開後,來到洞口,看東方悅還在沉睡,暴雨早已停了。她抱起東方悅,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東方悅咧嘴微笑著,向她頸窩處拱了拱,抱緊她的脖子。好似正在期待著什麼。
全身浸泡在溫熱的水中,一**的熱浪在血液中沸騰,每一個毛孔都舒張著在呼吸,每一根汗毛都在她的手下顫抖。東方悅仰躺在水面上,奚寧用一隻手託著他的後背。使他的一半在水裡、一半在外面。另一隻手將溫熱的水撈起撒在他最敏感的地方。身後是火,身前是冰,不時還要承受熱水衝擊敏感部位的刺激,他此時欲仙欲死。
每一根神經都在繃緊,東方悅想要說話,卻張不開嘴。全身無力到想要就此沉睡過去。
奚寧笑著將自己完全交出來的男子輕輕推上岸邊,小腿和腳依舊浸泡在水中。輕輕的撫摸他每一寸肌膚,剛剛還是冰火兩重天的東方悅,此時卻只有灼熱,燒心到想要撕開自己的胸膛。引進那個貓爪般不安分的女子。
“小悅,叫聲姐姐聽聽。”奚寧嬌笑著在昏暗的光線中望著他的顫抖。
“姐姐,我……我要死了。”東方悅想要求饒,卻捨不得她離開。
“小悅,你知道錯了嗎?嗯?”奚寧將他一瞬間包裹,東方悅根本來不及發出舒緩的樂聲,一**強烈的衝擊帶著懲罰式的暴力襲來,暴風驟雨般席捲全身。他在痛苦和快樂中欲死欲活。
“寧寧”求你放了我,不要不要……
“下次還敢逞能?還敢跳下來?”奚寧生氣,卻也後怕。如果底下不是這一片水域,那三人會是什麼後果,這不死也得殘啊!
“不敢了!”東方悅睜開朦朧的雙眼,認真的望著奚寧。如果知道奚寧會跟著跳下來,他肯定不會跳的。他的眼中滿是心疼的說道:“我再也不敢了!你以後也不許這樣莽撞,如果你。如果你出了什麼事……‘
“那也是你的責任!”奚寧皎潔的一笑,帶著東方悅衝上雲霄。
累極了。仰躺在星空下,透過淡淡的雲霧望著今夜的月色。慶幸此時的自己還活在這片天空下。
魏霖友找到這裡時,東方悅跪在平躺著的奚寧身側,眼睛溫柔的注視著她的睡顏,想要刻進骨髓裡般認真。聽到腳步聲,東方悅抬起頭,看到是魏霖友微微笑了笑,小聲說道:“你醒了?寧兒累了!”
聽他這麼說,魏霖友低頭看了看熟睡的奚寧,像個孩子般嘟著嘴,短褲下是白嫩的大腿,一件小褂蓋在胸口,肩膀裸露在外,這副樣子就像是在邀請你耍流/氓。魏霖友吞了口口水,東方悅見他那模樣捂著嘴笑了,魏霖友氣的瞪他一眼,走上前抱起奚寧。
“寧兒,夜裡涼,睡外面會著涼。”不管是奚寧有沒有在聽,他還是這樣在她耳邊解釋道,然後大踏步的走進山洞。
東方悅默默的跟在他們身後,嘴角噙著笑。
奚寧墜崖的訊息連夜向著京城奔去,影子如行屍走肉般遊歷在葬靈谷的入口。他幾度想要從崖上跳下去,但是他不能,他必須保持理智,更是不相信奚寧會這樣離大家而去。這兩天一夜,除了找人給京城送去訊息外,他就一直徘徊在葬靈崖下的谷口,卻怎麼也找不到進去的方法。
正在影子焦急的嘴唇乾裂時,奚寧愜意之極,身心舒暢。白天的時候他們嘗試去尋找出口,卻找到了一堆屍骸,四肢早已解體,旁邊也散落著一些衣物碎片,分化的很嚴重,早已看不出本色。環顧地形,奚寧發現這些屍駭的停放位置很是奇怪,按理從崖上掉下來後,要麼在水裡,要麼在那碎石堆中,怎麼會到對面呢?難不成是從這邊掉下來的,奚寧抬頭望去是一眼望不見頂的懸崖呈七十度角向上延伸。
“難不成是從上面滾下來的?”
“應該不可能,如果是滾下來的,不會這樣呈現,這應該是後來被人故意堆放的。”魏霖友仔細觀察後說道:“那邊是陰面,陽光不足,而這一面陽光充足,屍身腐爛較快。如果沒有猜錯,這些人應該就是大悲寺的僧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