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秦月都在尋思著要怎麼賺錢,就連許明媚好幾天邀她出去遊玩都被她拒絕了,她整個人顯得心事重重。
而許一生因為兩人那天的拌嘴,再加每次秦月都對他視若無睹,許一生越發氣悶,也冷著臉不同她說話。
兩人同在一個屋簷下,卻都選擇了把對方當成了空氣。
這天,許安寧拿著一大疊圖紙,還有一些竹子一般的東西走了進來,彼時,秦月正在院中逗著土巴狗。
夕陽下,女子額前的碎髮垂落下來遮住了她光潔的額頭,但卻擋不住她身上難以言說的韻味。
許安寧微微一怔,隨即便笑著道:“弟妹。”
聞語,秦月忙抬起頭來,“大哥,你怎麼來了?”
許安寧走進院中,然後一臉誠摯的對秦月道:“我有個朋友是鎮上的夫子,他剛剛準備帶學生們去放風箏,奈何要得急,一時半會的買不到那麼如意的東西,他便託了我讓我幫忙,我尋思著弟妹是個心靈手巧的人,便想讓弟妹幫忙,不知弟妹可願意幫兄長這一次?”
許安寧語氣溫潤,言談有禮,他站在哪裡,那裡便是一派溫潤風光。
秦月一下不知該怎麼回答,卻見許安寧立馬補充道:“弟妹放心,這工錢是我朋友出,我一分沒賺,絕對不會虧你的。”
看他認真且有些緊張的模樣,秦月忍不住彎了彎眼角,她當下笑著道:“那我就幫大哥一次。”
許安寧走後,秦月看著許安寧放在桌上的‘定金’以及旁邊製作風箏的材料,她心中不禁一暖,對許安寧更是生出了許多感激。
一個人對你心懷善意,且還能理解你的心意,這樣的人怎麼都討厭不起來。
許安寧就是秦月永遠都討厭不起來的人。
許安寧知道她不會平白接受別人的恩惠,便用這樣的方式來幫她,秦月不傻,她看得出來許安寧的目的。
秦月想起從秦家臨走之前張氏的話,她說,許一生給的錢只夠一個月的用度,若是下個月秦月不準時把錢拿去秦家,那老太太的藥和飯都會停下來。
這些事,秦月不願意同人說出來,也沒人可以訴說的人。
許安寧肯幫助她,她便把這份恩情記在心裡,只要以後有機會,她就一定會回報回去。
編制風箏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麼容易,她才編制了七八個,雙手便被竹子給割了許多的口子,有星星點點的血痕從手指縫上溢位來,讓她火辣辣的痛。
可是她也只是皺了皺眉,隨後便繼續編制下一個。
她正編得十分認真的時候,卻聽得一道聲音在門口響起,“包穀包穀,好吃,好吃。”
秦月聽這聲音,當下抬眼朝院門口看去,便見許一生拿著一個籠子,裡頭裝了一隻鸚鵡提著走了進來。
許一生一手逗著鸚鵡,面上帶著幾分淺淡的笑意,看得出來他今天心情不錯。
他走進來,見著秦月正在編制著什麼,他目光往旁邊一掃,便見著已經編制好的風箏,他腳步微微一頓,便準備走開。
可是他往她手上一瞟的時候正好看見了她手上那些細微的傷口。
許一生眉頭一皺,當下便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