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聽聽。”
黃九嘆了口氣，道：“這青城幫，做了什麼惹到門主的事情，我是不知曉的，我也不想過問太多，畢竟，門主交代的事情，我們做屬下的，照做就是，可是，司馬林是個好人，可是卻因為青城幫要被咱們天門剿滅，最終總是會落個家破人亡的下場，想到這一點，我心裡，就微微有些難受。”
“小九。”
啞衛看著黃九，抬起手，在她的臉上輕輕捏了一把。
“在這世間，這人，是選擇不了自己的出身的，但是卻可以選擇，是做一個好人，還是一個壞人，我這樣跟你說，就算司馬林像你所言，是個好人，可是他出身青城幫，而且又是長春子的長子，那麼就衝他的身份，只要還存在一天，那麼，他就有責任，來承擔青城幫所造下的孽。”
“即使，他是個好人嗎？”
聽到啞衛給自己的解釋，黃九忍不住追問道：“那這世間，不是還有這樣一句話，說好人有好報，難道，就因為司馬林出身青城幫，就應該承受這一切？”
“沒錯！”
啞衛點了點頭，看著黃九越來越難看的臉，忍不住長嘆一聲，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你現在年紀還小，很容易被情感衝昏了頭腦，小九，其他的，你不要多想，你只需要記住四個字，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
黃九聲音低沉的重複了一遍啞衛的話，這個道理，她不是不懂，她只是，感覺這一切，對司馬林而言，有些太過不公平。
“小九，你心腸好，我清楚，但是我還是需要提醒你一點。”
啞衛突然語氣一轉，變得有些嚴厲起來。
“難道，你忘了門主教過你的東西了？你所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實，你認為司馬林是個好人，也無非是因為，他對你好而已，你又怎知，在面對其他人的時候，他也是向對待你這般？”
“小啞，你的這句話，讓我聽得心中有些不爽。”
黃九的臉上掛上了一抹不悅，在她的眼神之中，滿是倔強。
“我向來不是那種心懷天下的人，我也不管司馬林對其他人如何？門主同樣也教過我，不過在意別人怎樣，首先要保重的是自己，那麼就依你方才所言，即使在其他人眼中，司馬林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人，那又與我何干？他待我好，那麼對我而言，司馬林就是一個好人，作為朋友，我為他將來所要遭遇的事情，感到心中難受，自然也是在情理當中的，至於你所言，司馬林即使在外界人眼中是壞人，可是，若是當真他做了壞事，那麼所造成的惡果，必然是由他自己承受，但是這一切，卻不該由我，他真心相待的我一個人來做。”
啞衛靜靜的聽完黃九的這番長篇大論的話，微微皺了皺眉頭。
“小九，你可知你現在的這個想法，很危險？”
“我知道，我說的這一切，也只是發牢騷而已。”
“身為殺手，是不該有這般兒女情長，否則，只會讓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就衝你剛才的這番話，就已經決定，你一定不是一個合格的殺手。”